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行至水窮處[第4頁/共5頁]
李顯道:“傳旨,桓彥範、張柬之等人鼓動王同皎刺殺大臣,事敗後遭到貶官的懲罰,他們不知自省,屢出妄言,非議朝政。將張柬之放逐瀧州,敬暉放逐瓊州,桓彥範放逐瀼州,袁恕己放逐環州……”
即便冇有這些證物,遵循三人成供的唐律,這一個管家兩個家仆的供詞,也足以定張柬之等人的罪名了。
李重俊身子一顫,有些心驚肉跳。
這個罪名雖其罪無赦,然其情可憫,無損於陛下與張柬之等人的一番君臣交誼。現在如果說桓彥範等人疏忽陛下莊嚴,於長街張貼佈告,誹謗皇後,桓彥範等人當然當誅,可君臣反目一至於斯,隻怕於陛下的清譽一樣有損。臣想不出折中之策,隻是為陛下計,不得不言。”
而桓彥範就慘了,他在逃送途中就被梁王的虎倀周利貞追上,命人將他綁起,在砍伐過的竹樁子上拖行,那竹子砍伐過後鋒利如刀,桓彥範被拖磨的遍體鱗傷,肉被竹樁颳去,暴露森森白骨,活活折磨至死。”
老班頭大喜若狂,冇想到老了老了,竟然能夠從吏變成官,一步躍過了龍門,喜得他仰天大笑三聲,隨即便親身押著那名桓府家仆獻寶似的去找李禦史。
五戶人家,包含八十二歲的張柬之,被擯除出都城,在兵士的押送下永久的分開了他們曾經光輝過的長安城。長安城重新歸於安靜,並未因為他們五人的分開形成甚麼顫動,百姓還是過著本身的日子,朝堂上的驚心動魄血雨腥風,永久都隻是他們茶餘飯後的一點談資。
李重俊俄然又顯徬徨道:“可……這類掉腦袋的事情,他們……肯為孤效死麼?”
刑部侍郎裴談成心奉迎韋後和武三思。頓時出班奏道:“隻要陛下下旨,以詔令將他們誅殺,那麼即便冇有通過公開審判,也是符合律法的。”
這些朱門奴婢並冇有哪個是作奸不法的慣犯,一群奪目狡猾的積大哥吏,審判一群毫無應對審判經曆的朱門家仆,桓彥範自發得天衣無縫、絕無把柄的行動,竟然被萬年縣一個辦過三十年案子,對付過形形色色的犯人的老班頭給破獲了。
桓彥範等人在一個精確的時候、精確的地點,獲得了一群關頭人物的幫忙,勝利地做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但是他們真的就有運籌帷幄的本領麼?真的就有婚配宰相才氣的本領麼?一定。
李重俊叫道:“你不要再說了。”
隻是,魏元忠這平生。自高宗以來已經服侍了四代天子,其間多次遭到貶謫。現在他已經七十多歲了,早已意氣低沉。特彆是此番回朝,目睹扶保天子即位的大臣,一年以內就從宰相變成了階下囚,更加令貳心寒。
李承嘉一聽也是大喜若狂,頓時叫人把桓府管家和另一個張貼佈告的人抓起來,用大刑一問,那兩人捱不過大刑,接踵招認。李承嘉又押著人犯找到他們丟棄刷子、漿桶的地溝,將證物撈起,便喜孜孜地向梁王報功去了。
氣候一每天熱起來了,知了在樹上不知倦怠地鳴唱。唱的人昏昏欲睡。
那一晚,在宵禁以後出入坊門的隻要兩家結婚的,另有一家因為父親生了急病半夜出去找大夫的,找大夫的這家隻要一人出門倒還好查,可那結婚的連親朋都算上。此人數就非常可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