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敬酒”[第1頁/共3頁]

他倒的是尿誰看不出來，何況死鬼就怕這玩意，剛纔那老頭拍案而起，震的桌上杯盤叮噹作響。

習風臉上湧起滑頭的壞笑说：“你們現在不感覺肚子裡火辣辣的滾燙嗎？”

王林趁機歪頭跟左邊小女孩低聲問話：“你是不是還在上學？”

這時中間有個老頭怒道：“小夥子，你是來賀壽的還是來攪局的？要麼喝酒，要麼滾蛋！”

他們倆如入無人之境，誰也冇人理睬，走到哪兒也冇人管。倆人相互使個眼色，大踏步走向屋子。老宅的屋子是古式修建，房門雕花鏤空，貼了窗紙。不過兩扇門敞開，內裡環境一目瞭然。

他們倆站在門外，都冇人瞧一眼，跟倆大傻子一樣，不曉得是否該出來。王林用肩膀撞了下習風，向衝門牆壁努努嘴，習風實在早瞥見了，牆上貼著一個大大的首字，兩邊垂著副春聯，上聯是福如東海長流水，下聯是壽比南山不老鬆。倆人明白了，人家這是在擺壽宴，再往裡細心打量，就看到居中席位上坐著一個年青女子，長的吧還算斑斕，穿了一身大紅緞子小褂，上麵繡滿了壽字。

“閉嘴！”茶姑俄然神采沉下來，冷喝一聲，“大師都喝了，誰不喝誰就滾出去！”

習風微微一笑道：“西北氛圍枯燥，風沙劈麵，對皮膚必定不好。你固然盛飾打扮，看起來皮膚嬌白細嫩，但總之袒護不了粗糙的裂縫。再加上你語氣中略有甘肅口味，我鑒定你是從甘肅來的。”

客堂裡擺了三桌酒菜，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是穿戴分歧服色，有的像是白領，穿著很光鮮，有的想像民工，衣服肮臟陳舊。另有幾個芳華靚麗的少男少女，打扮的都很超前，那小短裙，太省布料了，幾近連臀部都遮不住。

倆人不由對望一眼，心说茶姑？不是茶樹菇吧？他們不動聲色遵循這娘們指的坐位，剛好坐下來，兩邊是打扮朝前的女孩。

王林眨巴眨巴眼，心说你這話不是说的太瞭然嗎？她還如何會喝？可是出乎他料想了，那娘們笑著點點頭，將這杯尿抬頭喝下。王林愣住了，心想這鬼娘們傻啊？莫非習風用了甚麼**術，反把她的魂兒勾走了？

“你如何看出來的？”那女孩有些駭怪。

茶姑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拿出一塊紅色絲巾在嘴角悄悄擦拭下，神采逐步轉冷，繼而嘲笑道：“久聞鬼事傳人習風大名，本日一會不過如此。莫非你的手腕隻要效肮臟物來驅邪麼？可是你堂堂鬼事傳人，如何會忘了對於厲鬼之上妖邪，隻要孺子尿纔有功效，這等淺顯尿液對我們來说，正是補品。”

這讓倆傢夥又是一愣，這麼多人本來為一個年青女人過壽，是不是有點離譜啊？這女人是誰，不，應當说這女鬼是誰，竟有這麼多鬼來賀壽？不過這些死鬼跟內裡打雜乾活的人一樣，都看不出任何弊端，壓根不像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