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點撥[第1頁/共3頁]

和曦目光深遠地望著她，像是在看她，卻彷彿在看更遠的遠方。

立齊妃，如同煮茶時火候過分；立甘妃，便是火候不敷。以是他遲遲不立，不是不想立，而是不能立。

“謝陛下。”

“小哥，這茶是我花了大力量才獲得的，本想親手交給竹老，可惜……還望小哥代庖。”

她如此坦言，倒叫和曦不測，他盯著月謠，聲音微微地冷了下去，“哦？立後一事，你也有參與？”

月謠眉頭微皺，接過茶淺飲一口，忽聽大塚宰又提點，“這品茶得漸漸品，牢記不能豪飲。”

齊妃若想做王後，除非太華城中落，抑或――腹中無子。

月謠站在清思殿高高的台階上，目光落在恰一小隊小宮女的身上，那是新采選的宮女，被分往甘妃的靈犀宮。小宮女由嬤嬤領著，好幾個還不懂端方的四周張望著，反倒是排在步隊火線有兩個小女人，垂手低頭，非常端方，彷彿顛末決計的調

殿內一片溫馨，桃花的暗香杳然飄滿全部宮室。

“臣不敢。”月謠忽得跪下，“任大人來找臣，是但願臣能勸說陛下。隻是臣一介武官，幸得陛下賞識纔有本日，心中所想，隻是如何庇護陛下、庇護帝畿和大虞。其他的事，非臣本分，不敢插手。”

以是月謠一開口便承認了，她道，“朝廷之上，文武百官都在諫言，請陛下立後，這是迫在眉睫的事。但是陛下一拖再拖，現在竟已罷朝兩日。您是大塚宰，陛下向來信賴您，不知大人是否能夠指導一二。”

“雲大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讓老夫猜猜……”他眯著眼想了一會兒，道，“但是為了天子立後一事而來？”

月謠笑了一下，“雖不如竹老這般酷好，但常日也會煮茶品茶。”她轉頭看了一眼清和，“這是我的貼身丫環，名喚清和，煮茶但是妙手，這茶便是她想方設法尋來。隻可惜我如許的粗鄙之人賞識不得，不知是否是真正的金瓜茶王，還要勞煩竹老幫手辨彆一二。”

大塚宰笑了起來，一邊咳著一邊烤火，“茶，天然是真茶。咳咳……！”茶童忙上前再蓋上一層薄衾，大塚宰擺擺手，道，“隻是這煮茶之人如果工夫不到家，再好的茶也是暴殄天物。”

月謠漸漸地飲完了茶，一昂首，大塚宰已經睡著了，還微微打起了鼾來。她將空碗交還給茶童，由清和攙著站起來，低聲對茶童說，“勞煩竹老醒來後轉告一聲，本日多有叨擾，來日必再次登門報歉。”

“不錯，真不錯！”他眯著眼笑，又甚是可惜地感喟，“隻可惜小老兒身材不好咯，不能飲茶咯！”

“你……”他張了張口，還未說話，殿外俄然傳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高豐倉促間差點連鞋子都要掉了，還冇近前就跪下去大聲稟報：“陛下！齊妃娘娘不慎跌落水中，環境危急，請陛下移駕文懿宮！”

大塚宰閉上眼，彷彿乏了。

天子麵上的神采有些古怪，有料想當中，更多的倒是不測。

“陛下……臣覺得，當立齊妃為後，立甘妃之子為太子。”

和曦繼任天子位後，第一件事便是實施了宮女十年一換的法度，此時會有新的宮女被遴選入宮，而年事到了二十宮女可自行挑選是否分開宮廷。

茶童正要將茶撤下，卻聽大塚宰又說：“好好的茶，不喝太可惜了，既然是雲大人辛苦送來的，不如雲大人咀嚼一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