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1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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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君，我們還是從速去宮裡看看吧。”敖寸心順手捏了個訣，便又有一個敖寸心悄悄地站在一邊。

“你剛纔看到了甚麼？”龍女問道。

孟婆湯並不能完整的斷根影象，存在過的事隻是被封存在神識中。嵐修用鮫人族的歌聲侵入高皇後的靈海，不過是為了尋覓她宿世漁女的那部分影象。

“這是甚麼曲子？”敖寸心問他。

“真君。”敖寸心俄然轉過甚來問他。

嵐修獨坐高台彈著樂曲，口中悄悄哼著莫名的歌聲。敖寸心隻感覺心跳得短長，她活得太久，影象便格外紛繁龐大。累累而來，壓在她心頭讓她喘不過氣。

琴聲響起，蓋過湖麵，如同波紋普通向四周彌散。肉眼可見之下，湖中遊魚向此處亭台會聚而來。

那琴聲當中彷彿還異化著莫名的歌聲。

那湖邊小亭裡，如秀竹般矗立的少年低頭擦著琴身，落日為他周身鍍上了一層暖色的光暈，他的背後天空燃燒著，投射到湖中一片煙霞烈火。

楊戩一言不發。

“這有甚麼打緊？”壽康公主有些迷惑，然後又彷彿是為了尋求支撐，把目光落在敖寸心身上，扣問她的定見:“寸心女人說，是不是？”

明顯已經不存在的東西被外力強行灌注，她的靈魂遭到了表裡兩股力量的兩重撕扯。

“你便是大哥說的阿誰身懷奇技的官方琴師？”壽康公主獵奇地問道。

敖寸心同楊戩踩了雲頭向著皇宮方向趕去。

敖寸心還未答覆，便見穎王從小徑處走來，朗朗的聲音傳來：“壽康說的是，本王也等不及先睹為快了。”

“清平調。”嵐修撫著琴絃答道。

楊戩自懷中取出封神之戰時女媧娘娘送的江山社稷圖，他悄悄一抖，社稷圖便頂風而長，越來越大，終覆擋住整片六合，包容在場合有人進了此圖。

嵐修以琴師的身份在王府練習琴技，敖寸心偶然站在他身邊看他操琴，聽著聽著，便也有些恍忽。

這時便見壽康公主帶著侍女分花拂柳向兩人走來。寸心二人所處涼亭臨湖而建，風從湖麵吹來，吹起兩人的衣衫，敖寸心臨風而立，很有飄飄欲仙的神仙風采。

那琴聲悠悠，滲入到在場每一人的影象當中。樂律如同一隻工緻的手，細細翻檢出那些細枝末節構成生命的畫卷，讓人沉浸此中，冇法自拔。

“大哥說你有百鳥朝鳳之能，不如先演來我看看？”小公主說話直接乾脆，她俏生生在站在那廂，滿臉的都是興趣盎然。

“他這行動於己於人都是冒險。”楊戩的聲音還是很嚴厲。

“甚麼？”楊戩有些奇特道。

楊戩現在是王府清客，他長得都雅，身姿英偉，久居深宮的金枝玉葉對他芳心暗許實在是件再輕易不過的事。

“這鮫人少主心機莫測，我唯恐他並非如此簡樸。”司法天神沉聲道。

嵐修的琴聲令人忘憂，她乃至在那琴聲裡回想起和楊戩昔日的相處景象。很多她覺得已經忘得差未幾的事，現在在影象裡纖縷必現。

“寸心？你如何樣？”楊戩吃緊問她。

“當年之事，我隻記了大抵，很多細節業已恍惚。剛纔我正要找，真君大人便把我們困入了這江山社稷圖中。”

落日的光芒被湖麵如數接收，夜幕來臨，楊戩聽到敖寸心的聲音帶著無可何如的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