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祥瑞[第1頁/共3頁]
二人聊著笑著,碧空如洗春光明麗,如此散逸溫馨的風景,遊廊上卻吃緊走來一內侍,帶來一算不得好的動靜。寺人此種生物,因冇了命根子便絕了後,更難以再被視作男人,隻幸虧彆處尋些心機上的安慰,比方“公公”的稱呼,再比方收幾個養子。這內侍,名喚徐九九,自稱是禦前總管徐德海的養子,徐德海服侍天子,寸步不離,職位非同普通,新入宮的小內侍想投奔他,皆死皮賴臉地叫他“爹爹”,也不管徐德海認不認。
“母後也是我的阿孃。”此話至心實意,發自肺腑。
唐瀠分開姑蘇三四載,按理說靖遠郡王佳耦應有很多話要與她說與她叮囑的,信紙卻隻兩三頁,想來她週歲時便過繼給帝後,隔了這三四載,即使血脈親情維繫,也生了些許疏離。再往深處細究,她爹孃也確切無話可說,最多體貼她飲食起居,若體貼過分,反倒顯出對帝後照顧孩子不周的抱怨之意,更何況皇宮錦衣玉食,無需他們杞人憂天。
皇後與天子有伉儷之名無伉儷之實,彼其間豪情疏離並不密切,她掌鳳印寶冊統管後宮,新舊宮人更迭需經她之手,從中挑幾個聰明懂事的安設於禦前不難,密查動靜便利很多。
皇後不讓摸,她便不摸了,還是盯著那處,歪了歪腦袋,顯出切磋又獵奇不解的神采來,語氣也是實足的天真天真:“這裡,冇有弟弟的,mm也冇有。”唐瀠不知該如何評價她父皇,冠他以“情聖”的美稱,他將皇後娶進宮來卻不聞不問也不臨幸,說他是渣男,可他確切對已逝的顏後一往情深。想到此處,唐瀠又心生幾分幸運,她眼中的母後,是不染世俗凡塵的謫仙,不該讓旁人玷辱的,哪怕是位居九重的天子也不成。
衝雲子便是唐瀠她那高低擺佈三百六十度核閱都不是個好人的孃舅顏遜保舉與天子的羽士。唐瀠宿世喜好看雜書,重生到這兒,習學聽政,又看了很多正書,兩相對比下弄懂了衝雲子意欲何為。景星、慶雲、白虎、玉石都是吉祥之兆,衝雲子說他瞥見了,你即便不信也不好張口辯駁——一來,你無證據,二來,即便衝雲子滿嘴跑火車,天子必定堅信不疑。
衝雲子這類仰仗陰陽家鄒衍提出的五德始終說而四周招搖撞騙的羽士曆朝曆代都有,他不止瞥見白虎,更瞥見了白虎嘴裡含著一塊玉石,玉石為紅色,而本朝主火德,更印證了吉祥之說。唐瀠心想,白虎仰天長嘯的時候說不準玉石墜落在地,被衝雲子撿了去,篆刻幾個歪歪扭扭的字,呈給天子增加可托度?
皇後唸到此處,將信紙細細疊好,抬手摸摸唐瀠靠著本身的小腦袋,見她終究唇角帶笑,忍不住打趣她:“有弟弟與你爭寵,怎地這般高興?”信中說,郡王妃剋日曾夢見熊羆,此乃生男之兆。
皇後揉她腦袋的時候,唐瀠總喜好將身子扭得七歪八倒去蹭皇後,像隻乖順的奶貓蹭仆人。現在她也去蹭,蹭著蹭著,剛纔環著皇後腰肢的小手不經意間與皇後的小腹緊貼,隔著輕軟的薄紗,那邊幾近冇有贅肉,手感極好。唐瀠摸著那處,皇後隻覺得是密切舉止並不禁止,感覺癢便今後縮了一縮,輕笑道:“小七,不好如許的。”
設醺煉丹提上日程,天子更加依靠於衝雲子與顏遜,儲位便更加傾斜於受顏遜管束的臨川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