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袁畢[第3頁/共3頁]
唐瀠再從禪房出來時,已過了半盞茶。
出乎料想的答覆,袁畢雙肩聳動之下瞳人微縮,既是驚奇又是不解。
此次,手很端方,隻隨便放著,卻恰擱在太後小腹上。
唐瀠心想,阿孃豈會是個胡說八道之人?如此,她便真的信賴了,隻是“貓兒房”到底在她腦海中烙下了印象。
唐瀠微服出巡,鸞儀衛亦著便裝,混跡於寺廟中魚貫出入的香客裡,貼身庇護。
太後被她膠葛,實在無法,想了想,竟破天荒地胡說八道起來:“貓耳房。健忘是哪座殿宇的耳室了,那兒的仆人曾養過好幾隻貓,毛色很純,又生得敬愛。誕下貓崽子,常有愛貓的人來討要,一傳十十傳百,將貓耳房誤傳作了貓兒房。”
她冰冷的指尖才掠過她的下頜,便往上抬了抬手腕,又向左邊探去,卻不防手腕驀地被人握住了。唐瀠側過臉,先是看她,眼睛彎彎笑了笑,隨即略微仰首,便在她掌心輕啄了一口,唇畔笑意愈濃愈猖獗:“阿孃,我們養個孩子罷。”她能不冊立皇父能不納贅侍君,但不能不立儲君。
忽而,池再在她耳畔細語幾句,她幾次點頭,以示迴應。
大略是我操之過急了罷。
這一行動,唐瀠並未放在心上。太後實在未曾對她親口允過承諾,隻是不管言語行動,都不再架空她的靠近和密切,乃至偶爾會有迴應。但僅憑這些,尚不能鑒定阿孃心中設法,問是問不出的,唯有耐煩靜待。
午後,眾佛僧在正殿中齊聚,由了緣主持經筵。
本來這事情,父親躲避,該是母親來教,但她……
唐瀠見她如此,獵奇心起,窮追不捨。
“鄭王叔謀逆時,我還小呢,難怪冇甚印象。”唐瀠放動手中酒杯,在榻上歪歪扭扭地一倒,便枕到太後腿上。酒杯未立穩,酒鬍子似的擺佈晃了幾圈,便沿著桌案摔落在地,杯底的酒液緩緩淌了出去,月光下,泛著盈盈水光。
小七很乖。
唐瀠聞言,內心甜滋滋的。喝下醒酒茶,纔打趣道:“照這般說,胭脂一隻貓在宮中略有些孤單,該給它尋伴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