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歡[第2頁/共3頁]
朱時泱的快意算盤打得鐺鐺響,眼看諭旨都收回去了,統統將成定局,卻半路殺出個陸文遠,把這事連根帶梢地揪了出來。
陸文遠正跪在門邊上,朱時泱這一腳用力甚猛,帶起的兩道家聲直撲他而去,他隻是略微躲了一躲,卻把桂喜駭了一跳,撲通一聲跪下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桂喜當真是奇得連嘴也合不上了,隻道此人也真是膽小,上月才捱過一頓打,此番還敢再來,莫非他不曉得本身麵對的是動動指頭就能叫他身首分炊的皇上嗎。
陸文遠想破了頭也冇想出個眉目,欲去尋傅潛扣問,傅潛卻剛好進宮辦事去了。陸文遠遲疑了半晌,隻好跑進內堂去問吏部郎中沈文斌。
朱時泱在興頭上被人打斷,便先存了一肚子的火,又一聽是陸文遠找他,當下氣得是半點興趣也冇有了,粗著嗓子吼了一句:“他又來找朕乾甚麼,還冇挨夠打嗎?”那小公子正縮在他懷裡,被他嚇得渾身一顫,朱時泱也知本身失態,趕緊伸手摟住,好言相慰。
朱時泱暗吃了一驚,心道他說的竟是這份詔令,趕緊劈手奪過來,拿在麵前細細看閱。
這吏部郎中沈文斌是個樸重人物,這一個月來,還多虧他和傅潛伏明裡暗裡護著陸文遠,才使陸文遠在吏部的日子不算太難過。哪知那沈文斌看了升遷令,卻隻點頭說這道政令是皇上親身下的,就算是傅潛傅大人也質疑不得,你隻好好抄了便是,彆管那麼多。陸文遠那裡肯聽,回到坐位上越想越不對,便將那趙詠寧的政績考覈記錄翻了出來,和升遷令一併揣了,轉出吏部大堂便冇了影。
陸文遠在傅府中將養了幾日,待到傷口癒合,能夠稍事走動,便去了吏部大堂到差。這半月間,他被皇上責打五十廷杖的事早已在朝廷裡傳得沸沸揚揚,是以一呈現便引得吏部官員群情紛繁,有人隻道他直言敢諫,是個可貴的忠臣,有人卻說他不自量力,冇丟腦袋已實屬可貴……如此爭來爭去,那陸文遠看在大家眼中便有了千萬種形狀,真快成了風口浪尖上的人物了。
傅潛從宮中辦事返來,遍尋吏部大堂也不見陸文遠,正自迷惑,沈文斌主動尋來,將來龍去脈細細說了一遍。傅潛一聽就慌了神,隻道這陸文遠必定是本身摸進宮去詰責皇上了,且不說他見不見獲得皇上,如果被範哲甫的部下截住,非得把帳算到本身這個尚書的頭上不可。傅潛真是又急又氣,當下一拍大腿,也一溜煙追出了吏部大堂。
桂喜在門外唯唯了半晌不知該如何作答,卻聽陸文遠本身進步了聲音答道:“皇上,微臣有事要稟報,請皇上準見。”
卻說這段光陰,朱時泱在紫禁城裡倒是過得相稱清閒安閒。本來桂喜前些日子從宮外帶返來一名小公子,這位小公子是處所官員家的後輩,年方十五,生得眉清目秀,身形風騷,恰是朱時泱喜好的範例,又頗通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與朱時泱興趣不異,是以被他留在身邊,每日伴駕,顛鸞倒鳳之餘賦詩喝酒,操琴賞畫,實在歡愉。
朱時泱隻是不耐煩,他每天下旨無數,哪曉得陸文遠指的是哪個,卻也懶得看,隻氣道:“是,如何了?”
朱時泱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