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探視[第1頁/共3頁]

何湛突然收緊手指。半晌，他說：“哦。”

先是何湛被捕，後是何大忠何德二人同時下獄，撐著全部忠國公府的唯有寧華瓊一個女人。

即使保不住何大忠和何德，這一世他還能請來玄機子給寧華瓊保養身子，保住寧華瓊的命。隻要寧華瓊還活著，雪娘和何楚都能有個下落，雖說何楚是個女兒，但她也是真正流著何家血脈的人，以後再由寧華瓊作主替她選賢入贅，何家的香火不算斷。

比起雪娘，寧華瓊總歸平靜很多。神采慘白如紙，眼中著淚，但淚水卻始終冇掉下來。

潘威不曉得“神仙闆闆”是甚麼意義，但看何湛阿誰模樣就不是甚麼好話。他怒雖怒，但之前鳳鳴王交代過，不成再對何湛用刑，他不敢再輕舉妄動。

這一審，忠國公府是生是死還說不好。

他瞧了瞧窗外的天，淡淡的霞光透出去，想必已是傍晚時分。他問：“如何，這時候來是想跟我一起睡嗎？哎？你臉如何這麼紅？外頭熱麼？”何湛不感覺熱，隻感覺這間牢室如同冰窖似的，冷如寒冬。

何湛咳了幾聲，道：“多謝。”

寧祈扭過甚去，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本王就不該來不幸你。”

何湛不曉得在黑暗中浮沉多久，模恍惚糊中循著一個光點前去，光點絕頂立著一小我影，低聲喚著他：“何湛...何湛...”

何湛說：“你來看我，不就是來奉告我的麼？”

何湛慣笑著說：“我啊...我纔不怕呢。從小到大，你見我怕過？”趾高氣昂的，一副大靖都城裝不下他的模樣，實在欠揍。

何湛想就這麼著吧，最壞不過是上世的結局。

何湛會認？他當然不認！

這該如何是好？

“猖獗！”來者沉怒道，“再對本王不敬，本王就派人拔了你的舌頭！”

“感謝。”何湛沉了口氣，正兒八經地給寧祈道了句謝。能夠在大理寺出入自如的隻要寧祈了，他能來探視，何湛表示很打動：“感謝黃鼠狼。”

寧華瓊躺在床上，小桃紅湯湯水水地端著收支，寧華瓊的身子也不見有半點好轉，半病不病地拖在榻上，起不得身。

驚駭嗎？

她顫著聲音說：“聖上若肯見我，我早就入宮去了。派去宮裡探聽的人返來報信說，老爺和德兒未曾刻苦，隻待殿審。隻是不幸我湛兒入了大理寺，竟被戔戔少卿打得不成模樣，恰好聖旨下來，不準任何親眷看望，現在是生是死都不曉得。”寧華瓊仰了抬頭：“老爺帶著德兒親身去認罪，我也能明白，德兒做錯了事，統統本該受著，現現在隻盼聖上開恩，能饒他一命。但大理寺那邊說湛兒為包庇兄長而殺人，我是萬不會信。”

寧祈分開前，給大理寺的人通了些財帛，恩威並施，叫他們不敢再鞭撻何湛。

“阿孃彆哭，阿孃彆哭...”何楚用胖胖的小手直擦淚，眼淚鼻涕流了一臉，“阿孃哭，囡囡也哭...”

何湛一點點復甦，呼喊的聲音便不再那麼溫和縹緲，孔殷而有力：“何湛！何湛！”

潘威忍著怒不再逼問，帶領部下分開監獄。

以後寧祈進宮，在皇上麵前調停一番，將殿審一事拖後三天，又將信得過的人手交給秦方調派，讓秦方在三天內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

從他入此存亡循環開端，他就要為彆人活著，想逆天改命亦是不成，歸正老天爺總會變著法的玩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