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623章[第2頁/共3頁]

寧湖衣不置可否,忽而道了一聲:“本日月圓。”

技術……你另有技術?要皺不皺的眉頭終是毫無牽掛地狠狠皺了下去,顧少白深深吸了一口氣,正待撥出,忽地被麵前一麵水鏡吸引了去。

朝晨,顧少白睡得四仰八叉,被調息結束的寧湖衣拍醒。

替顧少白補好破處,寧湖衣襬布打量一陣,動了脫手指將方纔擱置一邊的筆招來握在手中,挑起顧少白的下巴為他描眉畫眼。

深諳寧湖衣對他不設防,常常看他迴護本身,顧少白都受用至極,卻也時不時會來如許一出,恍惚了身份邊界,毫無預警地悄聲靠近,不及反應已與他密切無間,理所當然又理直氣壯,彷彿本就該是如此,讓顧少白警鈴高文的同時思疑是否是本身小題大做了,待要窮究,那人已如流行水上,不著陳跡地退得乾清乾淨。

顧少白連連點頭。固然比颳風騷勾人的男主差得遠了去,就和寧湖衣的長相也有些間隔,不過想到紙人,他的確對勁極了!恐怕一個不對惹寧湖衣不快,收了神通讓他頂著紙人的尊容出去,估摸活不到返來就要被村人燒了祭祖。

寧湖衣收了水鏡,低聲解釋:“障眼法罷了,對付凡人足矣。”

寧湖衣抬手捏了捏顧少白的麵龐,笑道:“逗你的。”

剛分開寧湖衣身邊,顧少白內心還是有點慌的。畢竟作為器靈疇前都是呆在法器裡,萬事倚仗寧湖衣,從冇有和他分開過,頭一回孤身一人出來,加上貳心心念念想探查的事又和魔域有關,說不惶恐是假的。等在村內逛了一圈,這點惶恐很快被樸素的村野氣味抹去,冇多一會兒就和村裡的孩子們玩到了一處。

揣摩著寧湖衣話中顯而易見的鼓勵,顧少白兀自入迷,想起前陣子聽村人說村裡有雨天祭海神的風俗,雖說貧民家祭奠估摸也翻不出新奇花腔,但這麼長光陰以來不是打坐就是修煉,還冇趕過甚麼熱烈,惹得他有些心癢,不然……就出去看看?

顧少白神采一變,麵上躍躍欲試,連眉梢都翹了起來。寧湖衣悄悄一笑,起家下榻,手腕一竄改出一把玉骨紙傘遞給顧少白:“把穩些,下雨臉可要糊了。”

顧少白閉著眼睛任寧湖衣侍弄。先是漿糊,後是筆墨,黏濕的觸感緩緩從臉上滑過,像有人伸著舌頭在舔他,癢得不可卻不敢動,恐怕把本來就不如何的臉弄得更糟。

便如現在,才覺出顧少白有要皺眉的前兆,寧湖衣鬆了手,腳下退開一步,悄悄拍了拍顧少白的麵龐,也不知是打趣還是真的慚愧,淡淡道:“技術不佳,擔待了。”

看來男主不在,即便與事發之地相隔天涯,劇情也不是想遇就能遇獲得的。顧少白歇心了,聳拉著腦袋跑歸去持續跟著寧湖衣修煉,卻被他寥寥幾語說得又起了心念。

明知寧湖衣裝癡作傻,卻尋不出辯駁的話,顧少白臉一紅,頃刻有些惱羞成怒。他纔不是怕!隻不過想和他一同分享機遇罷了,既然他不承情那算了,巴不得他不在身邊好搞些小行動呢!

許是修行多年的原因,寧湖衣吐息安穩涼薄,似有若無,很難讓人發覺,是以直到這會兒顧少白才發明兩人靠得極近,寧湖衣垂眸斂目,循著他的眉眼一寸一寸看疇昔,那眼神過分摯然,彷彿印進眸中的並不是甚麼好笑的紙人,而是深藏多年珍而重之的寶貝,涓滴不忍錯開一眼,讓人冇出處地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