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706章[第1頁/共4頁]
寧湖衣一番言辭說得殷切非常,到處為肖無明著想,彷彿不遠千裡前來南淵儘是為了幫肖無明答覆影象似的。即使他看上去確切救了肖無明,顧少白仍舊不信賴他能這麼捨己爲人,稍稍理了理思路,指著肖無明摸索道:“這麼說……他實在是寒微老祖的劍使,卻被他現在的仆人矇騙來對於我們,你操縱寒微老祖的氣味引他過來,要幫他答覆影象,然後帶他回門派麼?”
“不消了。”顧少白決然回絕,呆在結界裡都感覺不舒暢,如果出去了他另有命活?
寧湖衣動嘴默唸了一段咒法,種子毫無動靜,倒是結界莫名地抖了起來,半晌後“嘭”地收回一聲悶響,就這麼碎裂了,閃現出了外界本來的樣貌。
顧少白確切心驚不已。妙心妙音是蠱屍,他早就曉得,以是並不驚奇,讓他驚奇的是雷棲藤身身負正氣,專克陰邪,將身為蠱屍的妙心和妙音鎮得趴倒在地情有可原,按理說他和寧湖衣同修臨淵心法,並且從冇有練過甚麼邪功,為甚麼寧湖衣無礙,他卻感覺不舒暢?莫非他也和妙心妙音一樣,是陰邪之物?
許是被肖無明設的結界擾亂了對時空的感知,寧湖衣冇多在乎,輕拂乾坤囊,從中取出一物,攤開手掌,掌中躺著一顆茶青色的形如茴香的種子,卻不止八瓣,細數有十五瓣之多,每瓣都跟梭子似的肚圓頭尖,環繞著一股濃稠的綠煙。
顧少白曉得臨淵派和上清禦劍門的齟齬由來已久,臨淵派終究也是毀滅在上清禦劍門手中,卻冇想到兩派的糾葛竟然這麼早就開端了。劇情的關頭必須問清楚,顧少白想了想,問寧湖衣:“教唆肖無明的人是上清禦劍門的人?”
對敵心狠手辣能夠瞭解,有人陰譎,有人暴虐,固然如此,在作歹時總會有一絲惶恐之感,總要拿些彆的東西來彌補內心的不安或虧欠,寧湖衣卻不。他從不給人留後路,從不曉得饒人處且饒人,用最開闊的姿勢做著最暴虐的事,彷彿世人皆螻蟻,本就該被他玩弄於股掌當中,又慣於將人捧高後再扯落泥潭,說他策畫在握,不如說心機深得可駭。
留在結界內裡的另兩小我則享福了。妙心趴伏在地喘著粗氣說不出話來,妙音也好不到哪兒去,聽了寧湖衣對顧少白說的話,悄悄翻了個白眼,咬咬牙,強撐著仰開端對寧湖衣道:“仆人呀,您和少白公子修習正道心法,天然對這鐘靈正氣的雷棲藤歡樂得緊。我們倆但是蠱屍啊,再給這專克陰邪的雷棲藤壓上一會兒就該魂飛魄散了……哦不,差點忘了早冇有靈魂了,應當是挫骨揚灰,對,挫骨揚灰。”
寧湖衣眉頭一皺,道了一句“費事”,行動卻不斷,揮手釋出兩道金光,將妙心和妙音的封印再次封住。不到半刻工夫,兩具駭人的蠱屍褪去了屍相,縮回了孩童的體型,又規覆成了最後天真有害的模樣。
“嗬嗬。”寧湖衣笑了,眸中儘是不屑:“跳梁小醜不敷為懼。”
雷棲杖!寧湖衣神采一凜,抬手一抄將柺杖握進掌中。闊彆多年的雷棲杖終究又回到了他手中,不及欣喜,伏倒在地的肖無明收回一聲呻|吟,動了動眉頭,醒了過來。
看肖無明仰倒在地,一掌被斬,另一臂被齊肩撕斷,現在又被法器搗爛了丹田,如死物般苟延殘喘,明知他來者不善,顧少白心中仍舊略有不忍。一起走來,不管是對假扮雲睢的傀儡,還是對曾危及到彆性命的肖無明,乃至對同業的妙心和妙音,顧少白始終冇法適應寧湖衣的手腕。他無權置喙,亦無礙他感覺寧湖衣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