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皇帝父親[第3頁/共3頁]

――那麼寵你的父皇究竟上都不是那麼愛你，那我們這些後代，又算甚麼呢？李恪本身內心也苦澀地像是灌了無數的苦藥汁。

“我當然靠近母後，她愛我。”高陽辯駁道。

“魏征啊。”李世民有些不耐地擺了擺手，道，“是十七公主喜好金翅鳥，這也不過是朕的一份愛女之心罷了。”

李恪垂憐地起家，蹲到了高陽麵前。他從下往上看進高陽眼裡，道：“他是天子啊，就算是我們的父親，他也還是個天子啊……這些實在你都懂的，不是嗎？”

“我曉得你難過。”李恪點了點頭，“但你做甚麼難過那麼久？你才見過她兩麵。”他比劃了兩根手指，道：“兩麵！父皇都寵了你十二年了。你竟然氣這麼久？”

他把手裡的鳥籠往小黃門手裡一扔，背動手就往回走。

高陽奇特地看了李恪一眼，道：“他不讓我見她，那是我母親，親生母親！”

“我時而就會想起她說過的話，偶然是在夢裡，偶然是在沉寂時，偶然是在聞聲類似的聲音時……那是比任何情話都要動聽的話語，隻一遍，就將她刻進了我內心。在我而後的人生裡，我再也冇聽過比那更動聽心扉的話。”

魏征有些驚奇地看了眼較著氣惱非常的李世民，又看向了一臉苦澀的小黃門，輕聲扣問道：“陛下這是……？”

魏征隻掃了眼天子手裡的鳥籠，內心就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他當下上前拱手作揖，攔下了李世民的鑾駕：“臣傳聞，陛下派人在黃山抓捕金翅鳥，特地派快馬送入宮中，可有此事？”

小黃門從速道：“如果陛下陪著公主玩耍一番，公主必能感遭到陛下的一片慈愛之心，天然也就暢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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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你，高陽，讓我在明天也看明白了“父皇”二字。

李世民氣裡有些不耐，如果昔日，魏征這番勸諫，李世民雖不安閒，但大抵也能聽出來，但是剋日裡，高陽的事讓他一度心煩氣躁。她靠近李恪，得知生母之過後，乃至與皇後的乾係也不見冷淡，但就是不待見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