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獻禮回憶[第1頁/共3頁]

“不會，不會。”錦奴點了點頭，雖說神采另有些擔憂，但還是沉著下來了，“外頭阿誰不是憐心，是我們的人，也不會說的。”

“是，父皇。”高陽應了一聲，起步繞過帷幔，走出來。

高陽端坐馬車中，沉聲道：“這是如何回事？是那裡來的商賈，在長安大街上招搖過市？”

錦奴在一邊看得擔憂，心疼地扶著高陽靠在安枕上：“公主，如果累了便合閤眼，比及了，奴婢叫您。”

李世民已經翻開木盒的蓋子了，希冀地看疇昔，然後就愣了愣：“這是麥子？”他撚起一枚麥穗，打量了一下那飽滿的麥粒，然後又伸手撥拉起盒子裡的其他東西。“稻穀，粳米……嗯，是五穀雜糧？”

“是。”錦奴應下，就又聽得高陽出聲道：“這件事，你做的隱蔽些，決不能讓旁人曉得……”她說到這，話語俄然頓了頓，然後才接著道：“這件事……先避開吳王的人。就用我們的人手，要穩。”

錦奴心下一緊，神采間便多了幾分凝重，沉聲道：“公主放心。”

高陽一身貴重的華服在行走間收回細碎的聲響，在身後襬出了美好的弧度，鬢髮如雲，廣袖長裙，襯著她眉宇間用金砂裝點出的花鈿，一時候不知是迷了誰的眼。

諸子趕快起家跪謝，各個恭恭敬敬道：“謝父皇。”

高陽點了點頭，笑著指了指一旁的壽禮，道：“我送的不過是些雜草，可比不上這些！”

那寺人哪還敢怠慢，當下揚鞭一甩，馬車猛地提了速。這下，高陽總算是回神了，她看了看滿臉焦急的錦奴，搖了點頭道：“彆急，我冇事。”

錦奴掀了一旁的窗簾，探出頭去，扣問道：“如何回事？”

錦奴點了點頭，忍不住伸手給高陽捶肩：“淨土寺那兒，奴婢都讓人打理好了。真冇想到，阿誰叫辯機的和尚竟是玄奘法師的弟子，不去查，之前竟是完整不曉得啊。”

她細細地回想，總算是在影象裡扒拉出了一點資訊。隻是，這點資訊，一想起來，她便倒吸了一口寒氣。

她當然曉得玄奘是誰，西天取經的故事在後代實在太馳名了。但是，當這個名字和辯機扯上時，高陽之前對“辯機”這個名字的猜疑便又浮上了心頭，更是模糊有些抓到甚麼的感受。

一場千秋獻禮，等高陽回府時，那新建的園林已是被李世民送給她了。李世民可貴的歡暢，高陽便也陪著他當了一天的乖女兒，半點冇提絕望的事。隻是回程的馬車上，身邊再冇旁人時，她臉上的笑意終究斂了下去，暴露了幾分熱烈過後的索然。

高陽公主和辯機……

“嗯。”高陽點了點頭，走向前麵守著的馬車，坐了出來，錦奴緊隨厥後。主仆兩上了車，便再也不提方纔的事了。

高陽冷著張臉，不出聲，反倒是一旁的錦奴不屑地撇了撇嘴，話裡帶刺兒道：“憐公公趕車可得看路！飛出去的心機這會兒可得飛返來纔好，顛著了公主，就是罪惡了。”

他伸動手拉太高陽：“想父皇了嗎？”

趕車的是個結實的寺人，眉宇間模糊能見著三分當年阿誰“憐心”的影子。不過現在，他早已冇有了當年那稚氣不幸的模樣，端著一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大話的笑容，手中馬鞭一揚，嘴裡帶笑的調子便傳進了高陽耳朵裡：“公主，陛下今兒還對身邊的張公公唸叨您呢，就盼著您千秋節的獻禮呢。以奴婢看啊，隻如果公主送的，就算是根草兒，陛下都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