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冇有硝煙的戰場（九）[第2頁/共3頁]

話言紂皇在宮歡樂，朝政荒亂。不一日，監造砲烙官啟奏功完。紂皇大悅，問妲己曰：“銅柱造完，如何措置”妲己命取來過目。監造官將砲烙銅柱推來：黃鄧鄧的高二丈，圓八尺，三層火門，下有二滾盤，鞭策好行。紂皇觀之，指妲己而笑曰：“美人神傳，秘授奇法，真治世之寶！待朕明日臨朝，先將梅伯砲烙殿前，使百官知懼，自不敢禁止新法，草牘滋擾。”一宿不題。

“蒙君十裡送歸程，把酒長亭淚已傾。回顧天顏成福世，返來<畝犬>畝祝神京。赤忱難化龍逢血；赤日空消夏桀名。幾度話來多悒怏，何年重訴分袂情？”

霓裳擺動，繡帶飄蕩；悄悄裙帶不沾塵，腰肢風折柳。歌喉嘹，如月裡奏仙音；一點朱，卻似櫻桃逢雨濕。尖纖十指，彷彿春筍普通同；杏臉桃腮，好似牡丹初綻蕊，恰是瓊瑤玉宇神仙降，不亞嫦娥來人間。

不幸太白懸旗日，怎似先生歎雋才？

且言眾大臣俱至午門外，內有微子、箕子、比乾對武成王黃飛虎曰：“天下荒荒，北海擺盪，聞太師為國遠征，不料天子任信妲己，造此砲烙之刑，殘害忠良，若使播揚四方，天下諸侯聞知，如之何如！”黃飛虎聞言，將五柳長鬚撚在手內，大怒曰：“三位殿下，據我未將看將起來，此砲烙不是砲烙大臣，乃烙的是紂皇江山，砲的是成湯社稷。古雲道得好：‘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今主上不可仁政，以非刑加上大夫，不出數年，必有禍亂。我等豈忍坐視敗亡之理？”眾官俱各各嗟歎而散，各歸府宅。

且言紂皇回宮，妲己驅逐聖駕。紂皇下輦，攜妲己手而言曰：“美人妙策，朕本日殿前砲烙了梅伯，使眾臣俱不敢出頭強諫，鉗口結舌，唯唯而退。是此砲烙乃治國之奇寶也。”傳旨：“設席與美人賀功。”當時笙簧雜奏，簫管齊鳴。紂皇與妲己在壽仙宮，各式作樂，無窮歡娛，不覺樵樓鼓角二更，樂聲不息。有陣風將此噪音送到中宮，薑皇後尚未寢，隻聽樂聲聒耳，向擺佈宮人：“這時候那邊作樂？”兩邊宮人答：“娘娘，這是壽仙宮蘇美人與天子飲宴未散。”薑皇後歎曰：“昨聞天子信妲己，造砲烙，殘害梅伯，慘不成言。我想這賤人，勾引聖聰，勾引人君，肆行不道。”即命乘輦，“待我往壽仙宮走一遭。”——看官，此一去，未免有娥眉見妒之意，隻怕是非今後起，災害目宿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