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冇有硝煙的戰場（十一）[第1頁/共3頁]

“銅鬥稍紅烈焰生，宮人此際下無情；不幸一片忠貞意，化作江流日夜鳴。”

皇後曰：“賢妃在上。我薑氏乃薑桓楚之女，父鎮東魯，乃二百鎮諸侯之首，官居極品，位壓叁公，身為國戚，女為中宮，又在四大諸侯之上。況我生子殷郊，已在正宮。聖上萬歲後，我子承嗣大位，身為太後。未聞父為天子，而能令女配享太廟者。我雖係女流，一定癡愚至此。且天下諸侯，又不止我父親一人，若天下齊興問罪之師如何保得永久？望賢妃詳察，雪此奇冤！並無此事，懇乞回旨，傳達愚衷，此恩非淺！”話言未了，聖旨來催。黃妃乘輦至壽仙宮候旨。

話說奉禦宮承旨至中宮，薑皇後接旨，跪稟宣讀。奉禦官宣讀曰：

敕曰：“皇後位正中宮，德配坤元，貴敵天子。不思日夜競惕，敬修厥德，毋忝姆訓，克諧渾家。乃肆行大逆，篆養軍人薑環，於分宮樓前行刺。幸六合有靈，大奸隨獲，發赴午門勘問，招承：‘皇後與父薑桓楚同謀不道，幸運天位。’大倫有乖，叁綱儘絕。著奉禦官拿送西宮，嚴行勘問，從重擬罪，毋得□情故縱，罪有攸歸。特敕。”

紂皇宣黃妃進宮，朝賀畢。紂皇曰：“那賤人招了未曾？”黃妃奏曰：“奉旨嚴問，薑後並無半點之私，實有純潔賢達之德。後乃德配，侍君多年，蒙陛下恩寵，生殿下已正東宮。陛下萬歲後，彼身為太後，有何不敷，倘敢欺心，造此滅族之禍。況薑桓楚官居東伯，位至皇親，諸侯朝稱千歲，乃人臣之極品。乃敢令人行刺，必無是理。薑後痛傷於骨髓當中，銜冤於覆盆之下。即薑後至愚，未有父為天子，兩女能為太後，甥能承祧者。至若棄貴而投賤，遠上而近下，愚者不為。況薑後正位數年，素明禮教者乎？妾願陛下察冤雪枉，無令德配受誣，有乖聖德。再乞看太子生母，憐而赦之，妾身幸甚！薑後舉室幸甚！”紂皇聽罷自思曰：“黃妃之言，甚是明白；果無此事，必有勉強。”正在遊移未決之際，隻見妲己在旁。微微嘲笑。紂皇見妲己淺笑。問曰：“美人淺笑不言，何也？”妲己對曰：“黃娘娘被薑後惑了。向來做事的人，好的本身播揚，惡的推與彆人。況謀逆不道，嚴峻事情，他如何等閒便認？且薑環是他父親所用之人，既供有主使，如何賴得過？且叁宮後妃，何不攀指彆人，單指薑後，此中豈得無說。恐不減輕刑，如何肯認？望陛下詳察！”紂皇曰：“美人言之有理！”黃妃在旁言曰：“蘇妲己毋得如此。皇後乃天子之德配，天下之國母，貴敵至尊；雖是叁皇治世，五帝為君，縱有大過，並無誅斬正宮之法。”妲己曰：“法者乃為天下而立，天子代天宣化，亦不得以自擅自便。況犯法忘我，尊親貴賤，其罪一也。陛下可傳旨，如薑後不招，剜去他一目。眼乃心之苗，他懼剜目之苦，天然招認。使文武知之，此亦法之上，無甚苛求也。”紂皇曰：“妲己之言是也！”黃妃傳聞欲剜薑後目，心甚著忙，隻得上輦回西宮，下輦見薑後，垂淚頓足曰：“我的皇娘！妲己是你百世朋友，君前獻妒忌之言。如你不認，即剜你一日，可依我就認了罷！曆代君王並無將正宮侵犯之理，莫非貶至不遊宮便了！”薑後泣而言曰：“賢言雖為我，但我平生頗知禮教，怎肯認此大逆之事，貽羞於父母，獲咎於宗社？況妻刺其夫，有感冒化，廢弛綱常。令我父親作不忠不考之奸臣，我為辱門敗戶之賤輩，惡名千載，使後人言之切齒。又致太子不得安於儲位，所關甚钜，豈可草率冒認。莫說剜我一目，便投之於鼎鑊，萬剮千剁，這是生前作孽此生報，豈可有乖大義。古雲：“粉身碎骨俱不懼，隻留明淨在人間。””言未了，聖旨下：“如薑後不認，即剜一目。”黃妃曰：“快認了罷！”薑後大哭曰：“縱死，豈有冒認之理！”奉禦官各式逼迫，容留不得，將薑皇後剜去一目，血染衣衿，昏絕於地。黃妃忙叫官人扶救，孔殷未醒。不幸有詩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