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第1頁/共4頁]

西伯侯聞言一驚，忙道：“大夫之言，豈是為孤之言，亦非臣下事上之理。姬昌有罪商都，蒙聖恩羈而不殺，雖七載之囚，恰是天子浩大洪恩，雖頂踵亦不能報矣。大夫何故出此言，使諸文武而動不肖之念也。”

散宜生道：“可。侯爺造此靈台，既為災祥之兆，亦為西土之民，若大王出示，萬民自是樂役，或可給工銀一錢，任民自便，不去強他。”

大殿沉寂非常，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聞聲。

紂王擺駕回宮，轉過拐角，一臉嫌棄道：“廢料！”

紂王十七年，四月初，姬昌領兵迎戰，部下大將南宮適出戰對陣陳塘關李靖，兩邊不相伯仲，苦戰月餘之久，戰事對峙，後李靖因客場作戰處於優勢，不得不臨時退兵再作擺設。

散宜生上前道：“昔日成湯王亦囚於夏台，一日還國，而有事於天下，今主公返國，更修德政，哺育民生，適時而動，安知本日之薑裡，非昔日之夏台？”

聞太師出列啟奏道：“陛下，讓臣去西岐平背叛亂。”

紂王十七年，春三月，西伯侯奉薑子牙為右靈台丞相，並起造相府。正此時，有報傳入西岐，稱陳塘關總兵官李靖帶領一眾兵士往西岐而來。

西伯侯心中震驚，趕緊道：“為何如此俄然，陛下當真是不肯放過昌嗎？”

且說西伯侯欲尋賢人尚無眉目，一日與文武閒居無事，見春和景媚，柳舒花放，桃李爭妍，光陰正茂，便聘請文武往南郊尋青踏翠，共樂山川之飲。世人正迤邐行樂，忽見一夥漁人作歌而來，其歌韻度清奇，其內大賢。西伯侯派人上前扣問作歌者何人。

眾漁人道：“此歌非小民所作。此去三十五裡，有一磻溪，溪中有一白叟，經常作此歌，我們耳邊聽熟了，便會隨口唱出此歌。”

姬發、南宮適、散宜生等人複又跪地叩首，擁戴道：“西周有文王，必將大興。”

薑子牙經常作詩，山野樵夫久過此地，便也會朗朗上口。某日一名叫武吉的樵夫近前少憩，偶見薑子牙垂釣線上叩一針而無曲，便笑他智商笨拙。

朝歌城，金殿早朝。

紂王猛地愣住腳步，冷著臉，咬牙切齒道：“你到底要跟孤置氣多久？”

西伯侯迷惑道：“此為何意？”

文武百官俱不敢出聲。

南宮適、散宜生等人齊聲道：“請侯爺三思。”

西伯侯打發了眾漁人，而後雖文武前去磻溪，果然見一老者盤坐溪邊垂釣。

李靖鬆了口氣，伸謝道：“謝陛下不殺之恩。”

薑子牙早已算到商朝與西週會反目戰，他下山亦是為此而來，秉承著要戰便戰的心機，一番考慮後道：“侯爺被羈囚薑裡七載亦無涓滴牢騷，仍戴德戴德天子，然天子心存殺心，恐怕不會等閒放過西岐。臣想侯爺賢明不遜君王，部下有四賢八俊將士無數，何不自主流派為王？侯爺賢名遠播，善心六合可鑒，天下百姓定會誠懇推戴。”

西伯侯肉痛不已，哀切道：“邑考罹難乃是天數，不成見怪於陛下。”

西伯侯聽罷，頓時怔愣當場，回過神後皺著眉頭不附和誌：“丞相慎言。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況昌年齡已高，不過一條老命罷了。如果殺了昌能讓陛下心安，臣萬死不辭，何必動不肖之念。一旦起兵抵當或是造反，受害者是拂曉百姓，昌於心不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