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如夢[第1頁/共5頁]

瑤瑤專欄・白日做夢

正巧林玄青在作畫，林如海也不出聲，輕聲徐行走近了看他正在作的畫，也不曉得畫的甚麼，正中心一塊大石頭，好生奇特。

林玄青勾完最後一筆，這才向林如海問好，“林大人好。”

林升竹筒倒豆子普通都說了，“這位林相公非常古怪，昔日等閒不出門，一日三餐具是主子叮嚀人送到房裡的。說來也怪,這些天主子也冇聞聲他說過幾句話,偏跟少爺聊得來。主子也不懂他們說的甚麼,隻曉得少爺頭一回見林相公以後便經常去客房,聽那邊服侍的人說林相公在教少爺下棋呢。少爺不去時，林相公多是讀書,或是作畫，也冇彆的事。不過主子還傳聞，蜜斯曾差人去看過林相公,還求了一幅畫。”

林玄青道，“謝如海兄。”

林玄青倒是從善如流，換了稱呼，一點兒都不彆扭，“師父隻說讓我來都城找如海兄，彆的一概未叮嚀。”

黛玉忽聽到出門的話，也顧不得傷感，臉燒的通紅，小聲道，“祖母又打趣我。”

秋霜笑道，“紅袖真真是個誠懇的，你夏露姐姐不過一句打趣話，竟還當真辯白起來了。提及來也是那邊府裡事兒多，常常遣了人來聒噪，蜜斯去南邊時來了不下七八回，都讓老太太設法擋了去。”

紫蘇忙答，“果然如許便好了，蜜斯也不跟她們實際，就是生悶氣罷了，就是怕她悶壞身子。幸虧蜜斯聰明，常常被氣到了，便謅幾首詩詞，或是諷刺，或是自嘲，竟是能宣泄很多。對了，上回跟姐姐說過的那首打油詩，不就是說那位史大女人的嗎。”

唐氏迷惑道，“你是說住在前頭那位？不是你父親世交家的孩子嗎，還跟他有關？”

林如海點點頭，“既然如許，你先住下，我門下也有幾位清客，各有所長，你如果無聊了儘能夠找他們去。其他的有甚麼事就叮嚀人去找林升，就當作本身家一樣的，不必拘束。”

林玄青指著畫缸道，“畫出來的都在這裡了，北上之時並冇有帶幾幅，都是出去才畫的，如海兄如果想看便拿去吧，這些於我也不過身外之物，隻是每日作畫，也風俗了，倒是比看話本子還強。”

林如海因叮嚀人把話都拿到他書房去，轉頭細心看了不提。

紫蘇笑答，“可不是嗎，雖說我們都不肯往那邊去，可親家老太太對蜜斯是真真的好，跟他們家那位二爺也不差甚麼。隻要一名史家女人可愛，常常找蜜斯的茬，說話也不過腦筋，好幾次惹蜜斯活力了。現在又來了一名甚麼寶女人，總愛往蜜斯這裡湊，好笑在外人麵前又要假裝大師閨秀的樣兒。這回返來的前一天，蜜斯同賈家的女人們在一處談笑，因提及幾句詩句，又扯了一通典故，原就不過大師樂嗬樂嗬，又不是端莊做學問。偏她當著那邊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幾位奶奶的麵，對幾位女人說甚麼‘女子應當以針黹為主，作詩寫字原不是我們女兒家的本分。不過我們如許的人家，如果大字不識幾個也是笑話，隻閒時於你我深無益的書看幾章是端莊，那起子閒書看多了反倒移了脾氣。’珠大奶奶還未說甚麼呢，她一個客居的蜜斯，也冇大幾歲，如許一說也不知是給誰聽的。再說我們如許人家，蜜斯們哪一個不是嬌生慣養，讀書識字的。雖說也要做針線，不過是閒時偶一做，大小不過是荷包等物，誰還端莊每日去做呢，又不是貧民家要補助家用。便是我們幾個，除了老太太、蜜斯要用的，多不過再繡幾個荷包，誰還整日介捧著針線不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