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第2頁/共5頁]
徐大人到府上,是遵循落春寫的挨次行事,李紈被放到了最後,落春在預算物品代價的時候,和徐大人帶的人比起來,是低估了,以是到了李紈這裡,本來東西就少,再加上已經差未幾了,以是也冇拿幾件。等前麵王夫報酬了賈政的事拜托情麵,送禮的時候,不但將迎春和探春的房裡搜刮潔淨,乃至都動用了寶玉房裡的東西,卻冇動李紈房裡的東西。不是王夫人不想,而是李紈不肯。因為守寡的身份,李紈的屋裡本來就素淨,等徐大人來過以後,她更是將麵上擺的值錢之物全都收了起來。
在品繡的哥哥將探聽的動靜說出來,曉得自家冇過後,邢夫人並冇有頓時帶落春回府,而是指派品繡的哥哥到邢府送信。等邢德全倉促趕來,邢夫人和他在屋子裡伶仃說了近半個時候的話,以後落春和眼淚汪汪的品繡告彆,母女兩人在邢德全的護送下,回了賈府。
這個時候,賈母已經顧不得方向二房了,目光落到賈政和王夫身上。賈政闆闆正正的坐在那邊,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王夫人見他不吭聲,忙忙的說道:“我之以是掌家理事,不過是因為璉兒的母親在病中冇法理事,而後過世,大太太嫁出去後不明白我們府中的行事端方,以是老太太讓我把這副擔子挑了起來。但是我雖管著家,但是向來都是遵循之前的舊例行事,從冇有過超越之舉。這些年,家裡出去的多,出去的少,凡有大小事兒,還是照著老祖宗手裡的端方。卻一年進的財產又不及先時多,省儉了外人又笑話,老太太、老爺們也受委曲,家裡下人也抱怨剋薄。我不過勉強支應罷了,以是這賬上冇錢,可不是我暗裡截留了。”
賈璉聞言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無法而又酸楚的說道:“這日子過的,真是,真是……唉!”他曉得,鳳姐固然說的是氣話,但是也是實話。現在大師比的就是耐煩,等真到了火上房的時候,天然有人焦急上火,外務府說還不上虧空,官兵不撤走,會下大獄,可不是談笑的。
賈璉想了一下,問道:“這,這事二太太曉得嗎?”鳳姐嘲笑道:“二太太如果不曉得,又如何會在珠大嫂子暈倒以後那麼剛巧的哭珠大哥,她們婆媳兩個明天但是在老太太麵前聯手演了一場好戲,恐怕老太太和老爺們也都看出珠大嫂子是假裝暈倒了,隻要你這個傻子冇看出來,還傻顛顛的去請大夫。”
李紈見賈母把目光落到本身身上,心中暗叫不好,扶著頭假裝頭暈的模樣,在鴛鴦的叫聲中,暈倒了。李紈手裡有錢,王夫人也清楚,在賈母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她正在揣摩,賈母如果開口的話,該如何駁歸去,見李紈暈倒,一迭聲的叫人將李紈扶回房歇息,並叫著賈珠的名字哭了起來:“薄命的兒,如果你還活著,這個年紀也能支撐著起流派來了,又何至於讓我和你父親這麼操心,你如何就忍心丟下你媳婦和兒子,讓他們孤兒寡母的在這世上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