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1頁/共4頁]
見黛玉聽得當真,落春想了一下,又說道:“更何況固然薛家一向說自家也是大族名宦人家,但是到底是商賈傳家,以是不管是行事風格還是做派都是商賈人家的那一套,行事講究八麵小巧,不等閒獲咎人,費錢辦事,好處互換。以是在到了府上以後,不免把平日裡行事的本領閃現了出來,在府裡廣施恩德,大結善緣。實在也不過就是對上麵的主子們腔調和軟一點,多幾個笑容,再犒賞些許微物罷了,至於主子們,則是酬獻些風土情麵土物。這點東西對府裡的主子們來講,並不入眼,也不感覺有甚麼特彆之處,天然也冇人放在心上。但是上麵的主子們倒是二嬸子管家多年試出來的,他們天然看得出二嬸對薛家的看重,天然少不得為了奉迎二嬸,順著她的心機行事,再加上薛家又風雅,以是他們得了人家的好處,說人家幾句不要錢的好話也是應有之意,這不算甚麼,不過是拿人財帛,與人辦事罷了。究竟誰好誰不好,大師內心都稀有,不是上麵的人隨便傳幾句話就能竄改印象的。至於拿林姐姐你和薛姐姐比,誰讓林姐姐最最超卓呢,人家是要進宮待選的,天然隻能和這府裡最好的比擬了。從二姐姐到我,則都是提不起來的,連人家一個零頭都比不過,和人家相提並論都不配,更不要說是和人家比了。”
因為自家的權勢都在老子手裡握著,以是這兩人在幫著太子辦事的時候,冇少借住妻族的力量,跟著太子之案的深切調查,兩人的妻族都被牽涉了出來,罪名還不算小,賈家不但冇有著力幫手撈人不說,反而兩人的老婆前後“病逝”了。看在賈代善的麵子上,並冇有甚麼罪名落在賈赦的頭上,但是等賈代善過世後,府裡還未從賈政被分外賞了個主事之銜,並令其入部學習的歡樂中出來,就被賈赦所襲的一等將軍爵位而弄懵了。
落春笑道:“林姐姐,你想多了。那邊府裡珍大嫂子她們恰是把薛產業客人待,以是才這麼慎重其事,恭恭敬敬的,讓人挑不出一點禮數上的不是來,相反,她們則是把你們當作了本身人,自家人天然就不消那麼客氣拘禮,那麼講究了,隨便一點想必你們也不會挑理。至於這邊府裡,你也在這府裡住了這麼長時候,府裡是個甚麼環境你是曉得的,環境特彆,特彆環境特彆對待,以是就不能用平常的目光來看這府上的事。”
在幾位弟弟的聯手擠兌下,誤覺得父皇有廢他之心的太子不肯坐以待斃,決定抖擻一搏,挑選發難。本來“賈王史薛”四大師族應當是太子此次發難的助力纔是,但是賈代善從賈赦口中得知太子的打算,闡發以後感覺太子不會勝利,就把事情奉告了皇上,從而把賈家變成了天子埋在太子這邊的“暗樁”。
因落春說到府裡的特彆性,黛玉想到自從進府以後的所見所聞,深有感慨的說道:“我來了這麼些日子,府內裡提起大孃舅來,都說在學問一道上大孃舅遠遜於二孃舅,但是我看大孃舅待老太太的心和二孃舅是一樣的,乃至有過之而不及。”
這事據落春所知,兩府裡現在曉得本相的人不超越兩隻手,並且就算曉得,也不敢說。就算是焦大那樣仗著之前的功績,在喝多了的環境下敢將“扒灰”堂而皇之的喊出來的他都冇這個膽量提起此事。哪怕是賈敏,賈母都冇有和已經出嫁了她提及過,她還一向覺得自家的前大嫂是真病死的呢。是以就算落春曉得了此事,也不成能往外說,隻能咽在肚子裡,以是麵對黛玉不明本相對賈赦“孝敬”的誇獎,隻能嗬嗬笑著裝出一副不美意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