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頁/共4頁]

“罷，罷，你老是有事理，我說不過你。”邢夫人有些無法的搖了點頭，轉頭對錦屏說道：“錦屏，你都聽到了，還不按女人說的去做。”錦屏承諾著，上前拿過捧盒帶著五福和雙喜幾個小丫環下去分送果子去了。

啊？落春回過神來，說道：“我們走吧。”說著回身就往外走去，走了幾步，她停下腳步，轉頭望去，透過玻璃窗，看到邢夫人和王保善家的人影綽綽，正在扳談的剪影，臉上暴露龐大的神采，回望半晌，暗自感喟了一聲，這才邁步分開。

回想起舊事，邢夫人真是悔不當初，滿心的遺憾和悔怨。當年，她和錦鄉伯夫人到城郊的寺廟上香，在返來的路上歇腳的時候碰到了一名穿著寒酸的風塵怪傑。當時，一半是因為獵奇，一半是因為無聊，以是錦鄉伯夫人和她就將人請過來算命，排八字。這位風塵異人向她倆大力傾銷“生子符”，說是用了這個符，包生男孩，對此邢夫人半信半疑，因為自從嫁入賈府以後，她為了生下一兒半女，求神拜佛，請醫吃藥，但是冇少白費錢，但是都冇有成果，直到厥後，賈赦和她再冇有了伉儷敦倫之事，她這才斷念。現在讓她花一千兩銀子買下這所謂的包生兒子的符咒，不但僅是錢的題目，還因為看著麵前這個穿戴破襤褸爛其貌不揚的老頭，在見過很多高僧名道的邢夫人眼裡總感覺他更像一個騙子，信不過。

邢夫人伸手點了落春額頭一下，笑嗔道：“我說呢，本來如此，你個小滑頭，不肯獲咎人，以是就把主張打到了我身上來。”轉頭叮嚀身邊的錦屏：“即這麼著，錦屏，你把女人拿過來的櫻桃揀出兩份來，一份送到老太太那邊，一份給迎春她們姊妹送去……”

邢夫人聽懂了落春的意義，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說道：“你想著做好人，我又冇攔在內裡，你固然做就是了，乾嗎非要拉著我？歸正我在府裡不招人待見，也不耐煩讓人領我這份情。”

見邢夫人並冇有因為她的話而展開眉毛，王保善家的眸子一轉，又說道：“固然說大女人不是男兒身，將來不能為官坐宰，但是將來也一定不能成為太太的依托。遠的不說，我們就說近的，看現現在的柳太妃，當年彷彿她的母親何太夫人也隻生了她一個，現在你看看何太夫人的風景，有個做太妃的女兒，身為郡王的外孫，可有幾人能比，在家裡還不是和老太太一樣老封君一個，無人敢違逆。我們大女人但是端莊八輩的榮國府嫡出的大女人，可比那說是榮國府嫡女，但是實際上不過是二房的長女要明正公道多了。當初，二房的大女人不過頂著個府裡的名，就能被選進宮去，我們的大女人但是名正言順的長房嫡出，麵貌脾氣也都是一等一的，將來的福分還不定如何樣呢！”

賈家的攝生之道上講究不應時令的食品不能多吃，有著後代風俗的落春固然不覺得然，但是她並冇有表示出來，隻是連連點頭稱是。“母親，這東西既然不能多吃，但是又不能久放，如果散給上麵的人，未免有些分歧適，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