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第2頁/共8頁]
李資敢發難,便已經算到他們會有這一手,這一招對旁人或許有效,但他是皇子,一不怕丟官去爵,二無長進之心,隻怕就算李熙親身來措置,也一定比他更橫,這些人想和他硬碰硬,倒是打錯了主張。
世人鬆了口氣:也就是說,這一招隻在河道上用啊!早不說!
林楠想了想道:“門生想求一個恩情。”
林福公然冇讓他絕望,滾滾不斷便講了起來,林楠這才曉得,本來這幾個月,李資過得是多麼出色。
不過……林楠撇撇嘴:就這水準,和他爹差遠了好吧,真應當讓他爹給我們的陳大人上上課,讓他見地見地,甚麼才叫真正的偏、怪、難!
林楠鬆了口氣,起家行大禮,至心誠意叩首道:“門生能有本日,多虧了先生和師兄的教誨。”
而最後一首“小桃無主自著花,菸草茫茫帶晚鴉。幾處敗垣圍故井,向來一一是人家”,一掃先前的或狠惡或壯闊,隻用短短幾句平實的說話,為兵後荒村,畫出了最典範的圖景,讓人讀完以後,一股悲愴之情油但是生。
林如海哪能不曉得他想甚麼,撇了他一眼,道:“隻要你捨得便成。”
官司直接打到了禦前,彈劾李資的摺子比當初彈劾蔡航的還多,大殿上吵的不成開交,一說三殿下連累無辜,引的民怨沸騰,一說這些人既用了修河款的銀子,便算不得無辜,另有一些和稀泥的,說被汙的修河款當然是要追回的,三殿下行非常之事也情有可原,但是不宜連累過大如此……
是以最後這一場測驗,是林楠最為嚴峻最為慎重的一場,如果做的文章太次,哪怕他還是憑著抄來的三首詩詞當了會元,他也會感覺對不起這數月來為了他禪精竭慮的三小我,讓他們的一番心血白搭……幸虧現在拿出來的成績並不算太丟人。
他看去法度極是妥當快速,出門時卻被門檻絆了個踉蹌,林楠忙起家欲扶,卻被時博文拽住,低聲歎道:“且由他去吧!”
會試過後,林楠日子才真正清閒起來,功課除了每日的練字,幾近都放下了,也就閒來憑著興趣翻翻書。
******
李熙點頭髮笑,道:“客歲在宮裡,你不肯聯詩,前些日子,傳聞你又拒寫限韻詩,現在你連應製詩都不肯寫了……罷了罷了,朕也不逼你,也彆過了本日,今兒朕就不讓你寫詩就是。”
林楠想了想,將建議時元洲開書院的事兒說了,道:“這事兒八成是能成能,先生和師兄對兒子恩重如山,介時兒子想送一份大禮……”
“另,那兩隻大老鼠,你既打了一隻,另一隻就留給我罷。”
但是即便如此,時博文敢說這類話,無疑是奉告他,他寫的經義策問,就算不是無人能及,卻也毫不會比任何人差。
林楠眨著眼問:“就如何?”
朝上的事兒,傳到河道,對有些人的打擊是致命的。
就彷彿當代門生測驗,教員偶然會比門生更抓嚴峻一樣,因為門生的成績也是他們的成績,而時元洲的景象更加極度――林楠是時元洲數十年來教出來的獨一的一個門生,或者能夠說,林楠是他幾十年拿出來的獨一的一份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