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欠債[第2頁/共4頁]
——獨一缺的,大抵就是兩個兒子了吧。
這曾經是鼬的房間,不過現在被我兼併了,因為他的房間比我本來的大,就連裝潢都比我的都雅,比擬起滿牆卡通畫,這間屋子就潔淨整齊了很多,另有一個大大的木質衣櫃,內裡能裝很多東西。
——這也是鼬的意義。隻要殛斃了全族的宇智波鼬是罪人,而那些不幸死去的宇智波一族仍然是木葉的豪傑,理應遭到恭敬和庇護。以是作為宇智波族獨一的遺孤,我大能夠提出任何要求,就算是讓那些忍者幫我全族人下葬,包含把族裡小賣鋪的惠子奶奶都埋出來刻好石碑,他們都會毫無牢騷地照做。
去墳場也是很無聊的事情。人已經死了,墳場裡也隻是一抔黃土,站在一堆土麵前有甚麼意義呢?死去的人又不在這裡。如果隻是思唸的話,那麼在那裡不能思念呢?為甚麼必然要在墳場?
我愣住了。
我踉蹌了一下,坐在地上。
鼬啊,你老是如許。
他自發得把眼中的痛苦和怠倦粉飾得很好,但那濃墨普通的壓抑彷彿要將他的脊背壓垮了,他隻是強撐著,搖搖欲墜。但他仍然為不能送我對勁的生日禮品而慚愧,滿心歉意,非常當真地向我承諾……即便我已經解釋了一百遍我不想要他的刀。
好久,我纔回家。
是啊,我冇有恨你怨你的資格。
那為甚麼……你要留下這些東西?
笑著笑著,我的聲音低了下去,那些乾澀的笑聲堵在喉嚨裡,隻是嘴角還硬生生扯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我站在雨中發楞,望著那塊烏黑的石碑,像是想了很多,又像是甚麼都冇想。
我一時候隻感覺荒誕,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彷彿那張紙是甚麼大水猛獸那樣。長刀哐啷一聲掉在地上,收回龐大的聲響,生生在地板上砸出一個小坑。
我本來也是不喜好這些的,人死都死了,不管如何玩弄他的屍身他都不會曉得,以是把一具隻剩下空殼的屍身埋進土裡,刻個石碑有甚麼意義呢?
本來被鮮血感化的地板已經換成了新的。偶爾會有鐘點工來打掃衛生,那是個馴良的阿姨,估計瞥見我母愛爆棚,每次來都把家裡清算得一塵不染,順帶還會幫我做一頓飯。
他在我八歲之前把我打進了病院,那麼狠絕,彷彿要打陳昔日的統統誇姣,突破我對他的統統信賴與迷戀,卻遵循之前的承諾給我留下了八歲生日禮品。
你真的但願我像你所說的那樣恨你嗎?
實在這裡本來是宇智波一族不準外人踏足的聖地,能埋在這裡的,也隻要曆代最傑出的族人。隻是現在全族都滅了,榮光不複,另有甚麼破端方能夠講究呢?
他殺了全數的族人,包含父親和母親,卻在走之前給我留下滿滿的幾箱忍者設備。
——這是我欠下的債。
我伸手把它撈起來,一動手,就明白了這是甚麼。
是想起昔日的誇姣與現在對比而變得更加恨你,還是在內心埋下一顆微渺的種子——我的哥哥,是不是還愛著我呢?
開甚麼打趣……
因為鼬所承擔得太重了,所接受的痛苦過分深沉,以是他畢竟有忍耐不下去的時候。即便戴著那張刻毒無情的麵具又能如何樣呢?他的痛苦太多了,多到了麵具也會呈現裂縫的境地。以是他纔會做出如許衝突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