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終結穀（3）[第1頁/共3頁]

問出這句話來的人，莫非不是已經輸了嗎？

我已經冇法再忍耐了。

“你覺得我真的不敢脫手嗎？”卡卡西低低地問，像是從胸腔中穿出的吼怒。

“這就是你的決意嗎，佐助？”卡卡西啞忍地閉了閉眼睛，聲音低得仿若私語，但或許是四周的水流聲過分盪漾了，竟然讓他的話語中也染上了某些狠惡的東西，“在你眼中，火伴也是能夠等閒捨棄的存在？”

你敢嗎？卡卡西。

一片沉寂，瀑布霹雷霹雷的聲響彷彿來自很遠的處所，水汽恍惚了間隔與時候。卡卡西緊盯著我，他確切活力了，刻毒的殺意覆蓋在我的滿身。

或許是很痛吧，卡卡西的神情扭曲了，他儘力壓抑著呼吸，眉峰淩厲地皺起，握著苦無的手緊了又鬆，但始終，他的手都很穩，不管是擋刀的那隻，還是拿著苦無的那隻。

水龍撞擊在土遁構成的高牆上，激起了更高的浪花，龐大的打擊力把我撞到了牆上，我一岔氣，就狠狠嗆了一口水。

我和卡卡西對視著，一時候，彷彿就連呼吸都在不知不覺中屏住了。

水嘩啦一聲從地上升起，包抄了我。

卡卡西的眼睛是狹長的，但那隻猩紅的寫輪眼卻睜得很圓，彷彿永久也合不上，下一秒就要流出淚來。

一向說要捨棄火伴的……是你們。

卡卡西終究再也禁止不住，呼吸因為氣憤而短促起來，像是一隻被逼到死角的困獸，終究從慵懶的假裝下暴露獠牙。

【火遁・豪火球之術】

我完整忽視了抵在喉嚨上的苦無，那麼鋒利的東西隻要一個手抖就能堵截我的氣管，但我還是更加用力了，就如許用千錘百鍊而出的刀具與血肉之軀相抵著，彷彿要廢掉卡卡西的整隻手。

卡卡西，他又何嘗不是操縱著我呢？

“你曉得甚麼叫操縱嗎？”我輕聲問，猛地減輕了手中的力道，太刀狠狠向下壓著，嵌進卡卡西手背上的骨骼裡，收回咯吱咯吱的聲響。

血順著卡卡西保持水牢的右手一點點滲進水中，像是無窮拉長的絲線，不竭延展著，然後淡化，與水牢融為一體。

彷彿有甚麼一向以來燃燒著的東西冷卻了，卡卡西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淩厲……彷彿另有一些絕望與受傷。那種奇特的豪情太濃烈太莫名其妙了，我下認識地移開了視野。

我不敢粗心，趕緊開了寫輪眼，在咒符貼在我身上之前躲開了。

“鳴人信賴你。”卡卡西說。他暴露的那隻寫輪眼緩緩轉動著，明顯是稱霸忍界最傷害不過的眼睛，但在那一道貫穿了眼睛的傷疤的映托下，卻顯得非常脆弱。

我如何能夠歸去？

在此之前，我向來冇有想過要捨棄火伴。

歸去？開甚麼打趣。

會操縱敵手心軟的人可不止你們。

【土遁・土流城壁】

明顯是我處在較著的優勢，但卡卡西卻彷彿被困住了，隻是徒勞地用右手擋著我的太刀。遒勁的肌肉與手骨固然已經死力抵擋刀鋒，但我的太刀還是一點一點地陷了下去，越來越多的刀刃冇入卡卡西的手背，血液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我趕緊架住卡卡西橫劈過來的手臂，他的行動太快了，涓滴冇有留手，每一下都力量很大，我格擋得非常吃力，隻感覺他的拳腳與我訂交，收回鈍重的擊打聲。

“我不信賴賴何人。”

平時輕鬆安閒的水流就彷彿桎梏普通監禁了我，讓我轉動不得，我就彷彿水族館裡供人瞻觀的海豚，隻能保持著拿刀的姿式僵立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