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1頁/共4頁]
所謂勸將不如激將,祝熙之此時便將此道用得入迷入化,不見半點決計。最首要一點那便是祝熙之非常明白祝英台的本性,她最是不伏輸的,聽得此言那裡會無動於衷?
“熙之,熙之!”馬文才見祝熙之如此模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隻一個橫抱便吃緊往外頭去了,熙之,儘管將祝公遠等人撂在了原地而不自知。
“你們可知你們所為何事?”祝英台未曾想到他們真會闖出去,一下子愣在了當場,麵上猶有淚痕,看著便覺梨花帶雨,好一幅美人惹人垂憐的場景,隻是現在卻未曾有一人勇於賞識,皆冷靜低頭往外頭去了,隻因著祝熙之已然在馬文才的攙扶之下顫顫巍巍進了屋子。
“那我們擊掌為盟,如果梁山伯可於三年以內名聲顯揚且入得士族,那麼即便是最為低等的士族,他上門提親之日七兄非論如何自是站在你這邊的。然,如果他不可,可就彆怪七兄我心狠手辣,當時你便要乖乖服從父母之言嫁與挑中的良婿,放寬解,有七兄在,自不會叫你嫁給不堪之人。”
馬文才見著祝熙之帶出的清麗笑容,心中一動,隻覺著這天底下再無這般都雅之人,明月不及其溫雅,清風不及其蕭灑。細心將祝熙之扶起,摟著柔韌的腰身,自有一股得意油但是生,這等神仙之姿的妙人是屬於本身的。
“好了,徹夜你好生歇息,明日一早你便與父親一同回祝家,當然,我自是與你們同業的,這書院以內自是不便養傷的。”
祝熙之恍若未聞,還是不緊不慢的走著,即便身子孱羸卻不見半點弱勢,清冷的聲音低低訴說著:“是啊,你自是能夠自我了斷,無人可禁止你。待你分開這塵凡以後,梁山伯他還是可再遇一相愛之人,與她結婚生子,舉案齊眉,再過個一年半載自會有麟兒出世,一家和美,父慈子孝,再是讓人戀慕不過的了,而你不過是彆人生倉促過客,縱使記得你一年兩年,然十年二十年以後呢?他便會忘了你,忘了曾有一妙齡娘子為其血濺羅裙,即便記得亦是不過在月圓之夜偶爾想起後一聲感喟罷了,第二日他還是是彆人丈夫與父親,你於她不過無關痛癢。英台,你如果真這般想要告終,那麼七兄我便於此看著你,也算是看儘了你這平生,不枉你我兄妹之情。”
“不會的,不會如你所說的,你騙我的。”祝英台聽著祝熙之緩緩將來之語,淚水如斷線珍珠不竭的往下掉,一步一步的後退著,直到背靠著牆壁再無路可退之時放下一個踉蹌緩緩倒下,不竭搖著頭,眼中竟是無儘哀慟,唯有那握著碎瓷片的手還舉在脖頸之間,倒是微微顫抖著。
“叫人將門撞開,不消有所顧忌!”揚起的嘴角劃出一個殘暴的弧度,現在的祝熙之哪有半點寵嬖祝英台的模樣,看著就讓人膽怯,那冰冷冷的肝火一旦發作出來,恐絕非能簡樸結束。
馬文才一邊扶著祝熙之,一邊謹慎著腳下,細細將擋在祝熙之四周的各種瓷器碎片或破裂雜物踢開,也好叫祝熙之走的暢快些。
“熙之,你本日之舉恐隻能鎮住你家那位妹子一時,他日隻怕是・・・・・・”馬文才見他不美意義,卻也不再逗弄,隻和著本日之事發言略略扯開去。
想是方纔用儘了精氣神,祝熙之竟是閉眼倒在了馬文才的懷中呼吸略有些短促,麵色慘白如紙,不帶半點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