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突變[第2頁/共3頁]
“七兄,我自是曉得你與馬文才為了我們本日詐死之計策畫日久,然・・・・・・山伯原是情願與我雙宿雙飛、金蟬脫殼而闊彆世俗的。隻是,前段光陰山伯母親來信,萬死不肯山伯這般做,他原是家中獨子,負擔著燦爛門楣的重擔。山伯麵上不顯,與常日未有二致,可前日他與彆人喝醉之時倒是說出心中之話,他原是也想名留青史,有所作為而非誌在山川,隻為著我不得已而為之,再見其母之信,更是慟入心扉,痛失誌趣,又違背其母之意,他・・・・・・”
自小寵了十幾年的小妹,祝熙之早已熟諳她的言行,哪怕隻是一個眼神,他亦是曉得英台所想,見她此時此種模樣,祝熙之心下微冷,恐怕他是說對了七八分。
半晌呆愣以後,祝英台終是醒過神來,甚麼也顧不得的便往祝熙之那邊跌跌撞撞的跑去,跪倒在地之時抱起祝熙之的頭道:“七兄!七兄!你醒醒啊!莫要嚇我!快些來人,快些來人啊!”
祝英台早早預感好的疼痛卻未曾產生,身子猛的被一股力道推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上,疼的她差點落淚。
阿誰從小淡若清風,遇事總端是一抹淺笑的七兄倒是捂著胸口躺倒在地,吵嘴間赤色非常刺目,大滴大滴的滴落於青衫之上,恍若綻放的紅梅,妖嬈冷傲。
秋氣漸深,深山當中霧靄環繞,人於百步以內亦是難以辨清。山嵐翩舞,氤氤氳氳,遠瞭望去,竟有幾分蓬萊瑤池難以追隨之感,不實在至極。白天晨光遍灑其上,光暈撩人。
“陳山長你如果酒醉頭暈跌下山穀,死亡於此韶華也就罷了,然,如果不謹慎讓彆人受此連累,那我勸你還是歸去再喝,哪怕你於家中喝死了,我也毫不乾與。”清楚是霸道言語,卻極是讓人想要順從,不敢有半點違逆。
和順的撫摩著身邊馬匹的鬃毛,祝熙之沉聲道:“英台,此次你們想要詐死來金蟬脫殼,文才與我皆已經安排好了,你可彆此時來相告於我說是你們不肯。雖我是你兄長,亦不能諒解你此種在理取鬨作為。”
“七兄!”
不遠處的馬文才死死盯著昏倒在地的祝熙之,如同丟了命普通飛奔而來,在離祝熙之幾步之遠時一個踉蹌跪倒在地,隻膝行著爬了疇昔,一把推開祝英台,抱起祝熙之便站起家直直往外邊去了。
現在統統籌辦伏貼,隻差東風一吹,英台卻與梁山伯懺悔,叫他們統統儘力付之東流,怎不叫人寒心?
“熙之!”
祝熙之於暗處揚起一抹含笑,文才更加超卓,耀目逼人,倒是叫他好生高傲,不愧是貳心中之人。
一陣悶哼之聲於耳邊響起,隨後便是“咚!”的倒地聲,今後一瞧,似人間時候就此停止了。
“七兄,我・・・・・・”
撫摩著馬兒鬃毛的手逐步減輕了力道,帶著幾分憤怒與不甘,嗤嗤嘲笑著:“果然是女兒大了便再由不得家中人,現在你與他不過兩情相悅還未曾如何,卻可隻顧著他而將你七兄我置於火盆之上而無感,我倒是想問問本身,打小對你的疼寵莫非皆是我鬼迷了心竅?那日我百般扣問,萬般垂詢,叫你們莫要一時打動,且考慮好,你們是如何信誓旦旦答覆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