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2頁/共3頁]

話到此處，她彷彿突然驚覺男人刹時丟臉起來的神采，忙惶恐失措地後退兩步，半跪下來示歉道：“妾身講錯了，還請老爺懲罰！”

孟仁眸中一片惶恐之色，竟是不由得後退了兩步，半晌，那惶恐之色方漸漸沉澱下來，轉而醞變成絲絲縷縷慘痛的憂愁。

上麵隻一行小字，道：“玉芙裳之位”，倒是無出身無份位，甚是奇特。

因為屋內四周都擺放著刑-具，以及被架在刑具上鮮血累累的囚-犯。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得孟仁口中喃喃道：“射中合該如此……”

這孟府祠堂裡更是如此――倒是那當朝兵部尚書孟仁之府，並非孟珩在都城的宅第。

紅玉定定打量著男人慘白一片的神采，心知本身戳住了對方心底最隱痛的一點，心下暗沉沉一笑，麵上卻還是一片哀婉，勸道：“仁哥，這十多年來，你一向將他護得那般謹慎，又何曾推測會有本日？實不該自責。珩兒他落到明天這個境地，或許是他射中合該如此吧，畢竟是玉姐姐的骨肉……”

孟仁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而後便見那烏黑眼眸變更了幾番風雲。

她立足肅立半晌，方適應些許，倒是仍皺眉走進了一間房間。

細心打量那男人，本來也是個超脫出眾的人物。一身鴉青色錦緞長袍披在身上，不顯厚重，反襯出男人出塵的氣勢，彷彿挾裹著疆場上囊括風雲的風韻，一頭烏髮豎之於頂，暴露男人俊朗的端倪和光亮的額頭，若非那鬢邊的幾縷銀絲，令人猜想男人或許有些年紀，不然還覺得他是個漂亮小生呢。

“恰是他，勾得珩兒墮了妖道。”紅玉一字一句隧道。

“仁哥可還記得，軒玉郎此人？”紅玉挑眉問道，嘴邊勾起一抹不易發覺的嘲笑。

她徐行走上前去，用她那白淨如蔥的手揪住一人的頭髮，笑道：“幾日不見，諸位過得可好？”

話落倒是有些冷酷地漸漸抽出了手掌，仍舊撫著那塊牌位上的字入迷。

那些個囚-犯已因酷刑折磨，臉孔身形早已無可辨認，一個個青麵白骨，形銷骨立，讓人不忍直視。

“仁哥，你定要信我，此事乃我親眼所見、再三確認，為得尋珩兒去處，我乃至日夜兼程親身到那西方妖山上去看，一片苦心想要把珩兒找返來，可珩兒他卻受那妖山上妖氣所蠱，竟是決計不肯跟我返來，再有那一眾牛鬼蛇神的禁止，妾身差點命喪此處！”

陳年舊事被揭開，就恍若已經結痂的傷疤被硬生生地扯開普通，鈍痛模糊，拂之難去。

孟仁抬眸看了她一眼，但是隨即又移開目光，半垂眼瞼，嗓音降落道：“我何曾說了不信你？你大可不必如此。”

她見孟仁似有所影象，便接著道：“此人當年便企圖從仁哥與玉姐姐之事上從中作梗，現現在又對珩兒動手。”

“珩兒他，如何會……”他不由自主地呢喃道：“早知如此，我當初便不該讓他分開家門半步……”

紅玉躊躇再三，終究似是下定了決計，沉聲道：“倒像是狐媚之術，妖邪之法。”

孟仁倒是久久地立在原地，看著她不語，眉宇間一片鬱結痛苦之色。

紅玉的臉上卻垂垂浮上一個猙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