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第2頁/共3頁]

“行了行了,少來些虛的。”他話還冇說完就被朱翊鈞打斷,隨即揮揮手,輕聲道:“朕累了。這幾日想必你也辛苦了,若無其他事你就先下去吧。”

劉綎聞言,大喜,大喜之餘還不忘還價還價:“皇上放心,就不知皇上可否幫臣在李大將軍麵前美言兩句,臣傳聞那禦史是大將軍家的親戚,還真怕他返來我算賬……”

“皇上......奴婢這輩子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願一輩子在皇上身邊,照顧皇上。”

是於慎行送來的加急摺子,內裡提到的便是寧夏這陣子並不承平,先是巡撫私吞餉銀被殺,接著便蒙前人肇事,想來府裡已經鬨得不成開交,但不見朝廷有甚麼行動,當中詳細環境並不清楚,隻覺事情太有蹊蹺。

花玉樓一時哭笑不得,調笑道:“隻望皇上顧恤微臣,彆再讓臣像本日這般憂心傷神纔是。”

寧夏巡撫黨馨,朱翊鈞有些印象,是萬曆六年任職,因當時吏部曾移文,將黨馨由兵部職方郎中升任為湖廣使,數日火線見其領敕,不日又見其任職寧夏使,隻覺吏部選官朝令夕改,如同兒戲便去奉告了張居正,才知這黨馨一月間連死兄長同兒子,皆未下葬,他慮著湖廣府離故鄉太遠,到差途中不能順道扶櫬歸家,便上書吏部要求改任四周,以便還葬。因他哀情可鑒,遂同意了他的要求,改授寧夏使,這批文便是他親手寫的。

朱翊鈞哂道:“你有這心機,彆幫襯著說就行。”

“都是哪來的軍隊?”

劉綎聞言,打量了朱翊鈞一番,隨即哈哈一笑,道:“臣身為禦前批示使,賣力皇上安然,豈能有為?皇上常日待臣厚恩,自當黑價白日儘力以赴,萬幸,皇上此次並未受傷,不若臣未能死在與敵比武,也為李大將軍軍法措置。”

憶到此處,朱翊鈞內心有點不是滋味,對這寧夏總兵實在冇甚麼印象,朱翊鈞留意了下,於慎行已經派人去安撫韃靼,出動兵馬往寧夏押送人回京鞠問了。

朱翊鈞見了劉綎,又風塵仆仆一起往比來的南巡彆院去,劉綎端倪鋒利剛毅也帶著幾絲怠倦,道:“大刀,這幾日辛苦你了。”

這江蘇南巡彆院是嘉靖年間修的,閒置了幾年,院子雖不算大,但一花一草,都顛末決計運營,看來彆具匠心。花木深處,有四五間精舍,十幾間簡屋,已有兵士在各個屋前去返巡查查視。

“微臣派人查過,是本年從山東,河南調配到五虎帳的都司衛。”

朱翊鈞見著他說的如此當真,挑眉,道:“有甚麼話直說便是。”

花玉樓揉了揉鼻子,輕咳了兩聲,才道:“此乃臣之幸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隻是……”

一刻鐘後,朱翊鈞完整梳洗換過衣裳,便沉甜睡下。第二日朝晨,太陽快曬到頭頂了好久冇有睡得這麼舒坦的朱翊鈞打著哈欠才起了身,花玉樓就來給他問了安。

將摺子又丟給了花玉樓,花玉樓翻看著,好半晌才說道:“既然首輔大人已經出兵彈壓,隻要不是鬨兵變,想來韃靼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出事。”

南京便是南直隸的中樞,繁華不下都城,其尤甚而過之,南京不但是六朝故都,大明朝的根底也在那邊。現在,天子雖住在北京,但六部五府大衙門,北京有一套,南京也有一套。是以常常多事肇事的也是在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