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卷五[第2頁/共3頁]

“若你非癡兒，便能替我坐上城主之位……”

冰雪眼力極好，竟能瞧見墨客紙上字墨，她瞧了多時，俄然將那詩悄悄念出。

洛傾城心驚，垂下眸，狠狠壓住心中躁動。

“是。”

冰雪答：“好詩。”

而墨客，隻是癡癡的看著洛傾城不言。

她說得極輕，調子不帶豪情，但聽在洛傾城耳中倒是一陣寒噤。

癡兒的淚，如同癡兒的心，潔淨，純潔。洛青檸對著冰雪大哭，雙臂伸前，在空中亂舞。

她承父意，為民請命，冒生命之危，棍騙雙皇，但城主之位，她坐不得。

闤闠中也不過是一些商販買賣的雜物，雨寒兩人早些年已瞧了個遍，對此並無新奇感，倒是洛青檸，閒不住的性子，到處戲玩，累了便縮回洛傾城身邊，討著撒嬌。

雨寒喚她：“坐。”

唯有傻兒會不拘禮節。

那姿式丟臉，青檸不喜，上前要將姐姐拽起，子琴當即攔她，她如何都不依，拽住洛傾城衣袖，昂首，看到雨寒身邊的冰雪，頓生委曲。

那玉麵公子指責墨客打通評官，本是無憑無據之事，公子卻以少城主的身份對他行刑。

洛傾城眼一頓，回道：“洛城往年文會，均是城主家取勝，欺民之事，也常有之。”

冰雪略述來意，胖大娘當即喚報酬她籌辦。洛傾城雖未講明雨寒、冰雪的身份，但這二人氣質高雅，一派高貴，洛府的婢子也不敢怠慢。

袖下兩掌相貼，十指纏繞，溫馨而濃情。

洛傾城說罷，隻見下邊高台站上兩人，一名玉麵公子，手持摺扇，蕭灑風駿；一名窮酸墨客，垂首而立，卻背脊筆挺，不卑不亢。

她們這裡三言兩語，哪知下邊又變了一道風景。

洛傾城一怔。

兩人題詩一首，分出凹凸。

冰雪見洛青檸哭，眼眸凝注，起家去握住對方在空中亂舞的手，將人帶起，同時輕言：“起。”

傾城垂眸，不敢出聲。

洛傾城均點頭回以含笑。

雨寒看著她，淺笑穩定，但那笑留在臉上，未進眼裡。洛傾城觸及雨寒眼眸，裡邊的冰冷直入心臟，像根帶毒的枯藤，纏繞在她心尖，勒人堵塞。

洛傾城一手重撫懷中人，以示安撫，一手隱在袖下，捏成拳。她本可救人，但那墨客先前一詩冒犯了雙皇，現在雙皇看戲，半點不厭，洛傾城猜不透雙皇心機，隻是心悸難平。

“白衣姐姐，不要欺負姐姐，嗚……青檸今後去瘦子大娘那邊給你偷東西吃。”

若為城主，卿依該如何？若為城主，她如何能與mm相戀？

晨起，天還昏黃，冰雪剛醒，雨寒正眠。

青檸心如孩童，卻有成人身，女子的身子本是纖細柔嫩，像流水普通，青檸倒是例外。她的身自小便充滿彈性，不硬，肌膚鬆緊恰當，筋骨也極其柔嫩，手觸上，總讓人癡迷，不像男人，也不像淺顯女子。

雨寒幾人再看時，已見墨客遭人毒打，而四周圍著百姓，卻無一人禁止。

冰雪頓住，對青檸略微點頭。

那墨客一詩，訴說貧寒痛苦，但細讀一番，竟覺字裡行間含有隱斥雙皇昏庸，違背六合男女陰陽之和，女子相親，天理不容之意。

近午膳時分，到酒仙樓稍歇，殿上三五個小菜，圍坐一桌，也不求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