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頁/共2頁]

龍口中另有門路,附在龍骨之上,漫衍較為狼藉,有些兩三層為一段,有些伶仃一層台階,擺佈前後置放也不法則,但勉強鋪了條路來。這段路走來真是極其凶惡了,腳踩在龍骨上,一眼便能瞥見下邊,說來這間隔也不算太高,但一不留意摔下去定好受不得。

又話說,要到龍口中去,需得爬上幾丈的高的長梯,雨寒還好說,但冰雪腳上有傷如何也受不得這苦,強良這邊表示要揹她,雨寒神采當即沉了下去,一手撫了撫冰雪肩窩,卻又把人給推到強良身側,一言不發、溫婉柔笑的看著強良把冰雪嬌柔的身子背到背上。

她一句話涓滴不影響冰雪,女人便扯了扯青絲,立即將摺子撤回,兩手一合,鬱鬱的低了頭去:

兩人跟著強良也不知拐了多少路,雨寒見前邊的細弱的身影終究停下,也止不住沉沉撥出口氣。

冰雪入迷的瞧著她,有股堵塞的感受沉甸甸的壓在心尖,強良彷彿冇有要難堪雨寒的意義,咿呀咿呀的又叫了幾聲,把冰雪喚回了神,本身才撫著兩蛇往邊上退。

實在雨寒更冇有要把強良如何的意義,她滿身是傷,站起來都吃力更彆提衝上去拚殺,她隻是氣極了,想甚麼都未經過大腦。這會兒強良一退,她便把目光往冰雪腳踝滑去,還是一陣氣,但也冇再想著要瘋了普通上去搏命拚活。

雨寒瀲著眉,足尖抹了抹地上的字,略有思慮,這才扶了冰雪跟從而上。

“早醒了。”那文雅溫潤的女子坐了起來,單手撐在空中,答著話,目光卻不放在冰雪身上。

再歇息了會兒,冰雪腳上的疼都有些麻了,強良便挪著步子靠近,嘴裡囔囔著,雨酷寒眼睨著他的手舞足蹈,冰雪也不曉得他說些甚麼,便撿了顆玉石遞去,強良一拿過就往地上倉促畫了一字“走”,筆罷,當即走了兩三步,又停下回顧,表示她們跟上。

冰雪或許不曉得,但雨寒在江湖跑慣了,甚麼雜文雜書都瞧過,這處所決然是座龍墓!龍骨居正,寶石鋪地,正正合適自古龍的賦性,又有龍爪下碑文,雨寒也聽邊疆的小處統統人傳過,那是龍生性好淫,生得九子,死時將九子之名刻之碑上,震於爪下,以防子隨父之罪惡。

“你醒了?!”冰雪下認識問出這話,腔調另有些急,她脫口而出,又刹的覺著過於冒昧,便當即禁了聲,麵無神采朝雨寒瞧去。

這長梯說長也不見得,但真是陡了些,雨寒這會身子也不好,勉強用僅剩的內力吊著,這時也爬了好會兒,不免有些氣虛,再硬撐了會兒,才迫不得已揮手錶示強良停下歇歇。

強良領她們的目標地恰是那掛在高空的龍骸之口,雨寒方纔醒時冇細心瞧,這會兒邊走邊細瞧了番,頓時也感慨那龍骨的宏偉。

雨寒要逞能,隻歇息了半晌便又要持續,她起家拂了拂袖裙,足跟不謹慎踩了個東西,撿起來一瞧,竟是個平常人家用的酒葫蘆,綁了根紅線,線尾吊了兩個穗頭。雨寒將葫蘆拿起來,兩個小東西就吊著扭捏。

葫蘆身麵還刻了一字,“合”,紅彩順著凹刻描了個邊,雨寒翻看著,斂眉迷惑:“這兒曾有人來過?”

既見一個小燭台,上邊托了口簡易的油燈碗,火苗還燃著,孤零零的苗子燒在那兒,總讓人覺著陰涼。強良伸手將火苗掐了,燈芯連根抽出,雨寒往裡邊一瞧,頓時一陣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