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信物[第2頁/共3頁]
大抵,獨一的體例也隻要儘能夠避開這雙教我無可何如的眼眸了吧。
“殿下,天氣不早了,奴奉侍您寢息吧。”看這架式,彷彿是要與我一個房間了。
未免她暴露甚麼馬腳教人看破了身份,也未免再持續下去是以遷怒了王夫,我趕緊打斷了這詭異的對視:“咳嗯,本王是有點累了。”
這一想,倒是直到進了後院的配房裡都冇回過味來,幸而還留了一半心機在王夫身上,趁著他回過身之前抽回了手――心底又不由啐了一口端著臉一本端莊充當保護的鄺希暝:裝得彷彿之前阿誰攥著我的手不肯放的是彆人似的!
精確地說,是幽幽地盯著我的右手――剛纔扶過王夫手肘的那隻。
我冷靜地抱著被打返來的右手,既不甘又委曲地瞪了疇昔,對方卻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掀唇笑道:“這是一團火。”
無關對錯,不成理喻,隻是想這麼做。
幸虧王夫是正對著我,背對其他諸人,驚色一閃而逝,很快便平靜下來,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教我悄悄鬆了口氣――眼角的餘光則看到鄺希暝緊扣著劍柄的手指並未有涓滴鬆弛,纔剛舒下去的一口氣又提了起來。
“……予我的?”在我吃驚地打量她時粉飾般地低下頭假裝喝茶的模樣,隻是耳根處不覺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粉,煞是都雅,又教人別緻不已。
“多謝殿下體貼,奴無礙。”收回對於鄺希暝的遐思,就見王夫朝我福了福身,衝著我微微一笑,眼中是強自壓抑的哀痛,“殿下一起舟車勞累,奴已經叮嚀主子備好了熱水,請殿下洗漱歇息。”
鄺希暝則稱有事出去了――直到我用過了晚膳和飯後茶點,忍不住起家去尋她之前,才姍姍返來;與她一道返來的,另有自兩天前就先我們一步解纜到澤昌的兩名保護。
――我俄然認識到:本身失憶這件事,王夫究竟是否知情?
可待我再細問,她又不肯多作解釋了,隻是拉過我的手,輕柔地套上了我的左手環指,神采專注,彷彿在做甚麼極其嚴厲的大事一樣:“這是我們……姐妹交誼的信物,戴上了就不能丟了,可記得了?”
如果他知情也就罷了,如果不知情,那我又是否能奉告他?
謹慎翼翼地翻開匣子,內裡鋪著暗紅色的絲絨綢布,中間悄悄躺著一枚烏黑色的指環――從光彩和觸手的硬度上來看,倒不像是純銀的質地。我拿起來細細一看,見這指環大要隻鏤了些精美的纏枝斑紋,繁複又素雅,不知怎的,莫名感覺有幾分熟諳,竟下認識地探指去摸那指環內側,公然摸到一小半晌痕,藉著亮光轉過來一看,倒是一個有幾處尖角的奇特圖形。
她說,這兩個指環本是隻要一枚,原是我之前送與她的。而指環裡的刻痕,是之前的我特地令人刻上去的――我俄然有些明白,或許恰是因為她猜不出疇昔的我想要表達的深意,以是也用瞭如許一個彆例來回敬,一來二去,也算是扯平了吧。
按理說,王夫才應當是我最靠近的人。
分歧於慣常握劍的右手,左手的手指苗條而又柔嫩,冰肌無骨,溫涼如玉,觸感好得教人不肯意放開,冒充掙了掙,冇有掙開,我也就半推半當場聽任了,不與她計算方纔的齟齬――隻是心底還是有幾分在乎,定要找時候與她細問:這一疏一近是個甚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