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救駕[第3頁/共3頁]

但是就在這時，正與刺客纏鬥的薑灼一把奪下了他手中的寶劍，隨後反手一劃，潔淨利落地便將那刺客抹了脖子——我的驚呼卡在了嗓子裡，眼中滿盈了整片飛濺的赤色，竟像是被人當頭一擊。

“奴婢不知。”小僮不假思考地答覆道。

“太醫，淩王肩上的傷勢如何？”鄺希晴略帶暴躁地問道，眼神緊緊盯著老神在在的太醫，彷彿隻要她一開口說出甚麼不好的動靜就會將她推出去斬首普通。

那太醫明顯也是風俗了皇室中人動不動就威脅太醫的做派，聞言也不惶恐，隻是反覆著不久前的行動，慢條斯理地替我評脈，又揭開了我肩膀上的布條細心察看了一番傷口——離得如許近，我乃至冇有遺漏她眼中一閃而逝的感慨——或許是向來冇有見過受傷如我這般頻繁的王爺吧。

“咳咳……我、我冇事……”接過她遞來的茶水漱了漱口，我轉過臉，不敢去看那刺客的屍身，餘光卻見薑灼半跪在地，垂著頭，髮絲遮住了眼睛，教我看不清她的神情。

“多謝。”傷口處清清冷涼的，倒是不如何疼了，可見這藥效不錯。

“對，留下活口，朕要細細鞠問。”鄺希晴彷彿曲解了我的初誌，但隻要能達到預期目標，這也不首要。

不知為何，我總感覺她身上若隱若現地覆蓋著一層傷感，而這讓我跟著心口一窒，卻摸不透這感受的來源。

“但是……”他還要推讓，卻被我看得噤了聲，隻好不情不肯地點了點頭，“奴婢服從。”

“哦，那就好……”除了訥訥地點頭，我不曉得接下來還能說些甚麼，她彷彿也冇有開口的籌算，沉默在我們之間伸展開來。

點點頭，目送著她分開，需求單獨麵對傷口措置的驚駭感頓時將我囊括。

“甚麼？你是說薑灼在內裡？”我衝動地坐起了身，卻差點牽動了傷口，“本王要見她。”

而在這時，還沉浸在靡靡聲色中的世人才反應過來——宮侍的尖叫聲，官員的呼喊聲以及禁衛的嗬叱聲交叉在一起，我耳邊卻一片死寂，隻要本身轟然作響的心跳聲。

“等等，彆殺他！”在禁衛首級按劍應諾，蓄勢待發時，我趕緊加上了一句，恐怕親眼目睹血腥的一幕。

“先拿下刺客。”眼看著禁衛已構成了庇護網，鄺希晴也重新平靜，規複到了嚴肅沉穩的帝王儀態。

“這……奴婢……”他難堪地看了我一眼，支支吾吾地不敢答允，彷彿是有所顧慮。

“多謝王爺惦記，薑灼並未受傷。”她的眼中彷彿閃過了甚麼，倒是我一時之間冇法辯白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