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出發[第2頁/共3頁]

“本王承諾你。”我點了點頭，俄然想起了一事，當即問道，“對了，此次隨行的職員當中，可有薑保護？”

我說不上來那一刻內心的感受――比失落深一些，比難過濃一些，就彷彿此去一彆，便再無相見之日――大抵還是鄺希晗殘留的情感在作怪，畢竟是從未離家遠行過的少女，突然分開熟諳的處所，有些離彆的傷感也是天然的。

彼時我與鄺希晴道彆後，乘著馬車踢踢踏踏地分開內城，奔赴離得比來的墨林城；比及傍晚進了驛館休整時，就見本該待在觀瀾城王府內的顏珂帶著一個與我體型表麵都非常類似的年青女子悄悄潛進我的房內，將正籌辦換衣服的我嚇了一跳。

“但是……”我不由遊移――如許一來，這個年青女子不就代替我承擔起了各種傷害了麼？

在永嘉帝鄺雲薇當政時，清弘遠將軍穆清嵐將柔然主將夏如荼斬於陣前，而後大蕪國便成了大蕪皇朝，而大蕪天子則成了天下之主――自此，有了每年進貢的柔然仆從和蘅國珍寶，也有了每一代天子至西寧皇陵祭天的傳統。

“此乃薑灼職責地點。”她淡淡地點頭，轉過臉來，見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神采又規複到一貫的波瀾不驚，彷彿那一刹時如有似無的笑意隻是我的錯覺。

隻簡簡樸單的一句話，便冇有了下文，彷彿統統未儘之意都融在了這四個字當中。

一起上，她牽著我的手，掌心熾熱，力道大得令我吃痛，像是要藉此傳達給我某種不成言說的訊息――但是我並不能看懂那雙深如墨潭的眼中想要表達的感情，就像我也弄不明白偶爾薑灼望著我時那種龐大的眼神――或許我本就是一個癡頑的人吧。

“嗬嗬……這個嘛，隨緣，隨緣……”除了傻笑著打草率眼，我想不出另有甚麼應對的體例。

但我也曉得，這是一個最保險的計劃，底子冇有反對的來由――不管是對顏珂，還是鄺希晗本人而言。

因而，我冷靜地換上了淺顯商旅的衣服，與顏珂指定的侍衛一起趁著夜色悄悄分開了驛館――因為我的對峙，薑灼也在隨行名單上。

身後兩桌則是八名顏珂派給我的侍衛，彆離扮作了侍從仆人及賬房伴計――我本意是要與薑灼扮作外出行商的姐妹，隻是她死力反對，終究還是作罷了。

她敏捷合上門，一個掌刀便將本籌算驚叫的小蟬砍暈，身法之快，教我幾近要看呆了。

我也跟著啜了一口清茶，心底卻為著她的反應暗自好笑。

“為了此行殿下的安然，我們兵分兩路前去西寧――我與這個替人隨雄師隊行進，而殿下則與幾名侍衛喬裝成來往商旅，神不知鬼不覺地趕路，到時在西寧驛站彙合便是。”她指了指阿誰年青女子，對我說道。

越是趨近解纜之時，我便越是感到焦炙；但我既不能違背聖旨，迴避此次出行，也不能掌控時候活動得慢一些。

“多謝珂姨。”我內心一歡暢，臉上不自發就帶出了笑意。

――人如果死了，統統就都冇成心義了。

“隻是一時起意罷了……”我合上帳本，看著她將房裡其他人都揮退，隻剩下她帶來的那幾個侍衛，“珂姨這是？”

……或許，如許的路程，也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