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祭天[第2頁/共3頁]

――冇想到，這刺客如此奸刁，混入了侍衛步隊當中，並且機會掌控得非常好，恰是煩複的祭天典禮即將結束，統統人都鬆弛的那一刻，猝然策動的勝利概率遠比其他時候偷襲強攻要大很多。

“嘶――”手腕上傳來的刺痛教我忍不住輕呼，小尼姑倒冇有如我料想的那樣嚇到發楞，而是手腳敏捷地拿過香案上擺放的那隻白玉酒樽接著我腕間汩汩流出的鮮血……未幾時，那小酒樽就斟滿了，而我麵前也陣陣發黑。

幸而這要性命的祭天典禮總算是結束了，心中的大石頭落下，我也終究能夠歸去歇息一番。

在靈覺禪寺裡住了兩天，雄師隊都休整了一番，為著即將到來的祭天大典養精蓄銳，做著籌辦。

這祭台高三丈，長寬各十餘丈，上麵擺放著香案果品，居中卻靜臥著一隻手掌大小的白玉酒樽――我內心一格登：這祭天典禮該不會要喝酒吧？

比及她走到我麵前，深鞠一躬行了禮，俄然抬起雙手，廣大的袖袍順勢滑落，我這纔看清她手中所擒之物，乃是一把鑲著七彩寶石的匕首。

我正暗自光榮時，卻見那刺客被攔下後非常憤怒地朝著粉碎她打算的薑灼一劍刺去――後者手中並冇有兵器，為防她衝破也未曾閃避，竟然被那鋒利的長劍刺中了胸口！

我嚇了一大跳，幾近就要驚叫出聲，猛地後退了一步，同時下認識地伸脫手想要將她推開。

鄺希晗的酒量如何我不曉得，歸正我是個不經事的一杯倒，如果一會兒醉的出了洋相可就糟了。

――我還覺得她會挑選劃掌心或者是手背，冇想到她直接對動手腕上的靜脈來了一刀，若不是這小尼姑的神情不似作偽，我真要思疑她是與我有著甚麼仇怨而藉機抨擊了。

――甚麼？取血祭獻？

在我驚魂不決之際，一雙手穩穩地托住了我的肩背，扶住了有些搖搖欲墜的身子，清冷如水的嗓音在耳邊淡淡響起，教我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殿下莫慌。”

――這刺客實在是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凶！

三跪九叩以後，將白玉酒樽中的血灑在香爐當中，便算是禮成了。

這腕脈之處多有凶惡，割得深了，彆說是斷掌之憂，更有甚者還會危及性命，也不知是她事前得了叮嚀，指定要劃在這裡，還是臨時起意，冇輕冇重地動手……總之，真的很疼啊。

第三日，離中午還差半刻，被小蟬奉侍著穿上了代表親王身份的錦衣華服，頂著統統人的諦視，我端著親王的架子，一步一步緩緩地走上了祭天的玉石高台。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纔算做全了這一套典禮，我感受鬢角不住地有汗水滴下來，貼身褻衣的後背處已然濕透了。

站在侍衛群中一向存眷著這邊意向的顏珂彷彿要說些甚麼，終究還是挑選聽之任之，我不由得回給她一個淺笑。

我呆呆地望著這統統，隻感覺那柄長劍彷彿同時也刺中了我的心，教我痛得幾近要昏死疇昔。

最靠近祭台的處所被侍衛們裡三層外三層圍得密不通風，隻怕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站在侍衛以後的，是以空皙禪師為首的一群身著緇衣法衣的尼姑，各自手持念珠肅立不語，眉宇間儘是寂靜厲穆。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我害死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