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六十五回[第2頁/共3頁]
話音未落,隻見宮無後捲簾而入,一麵問好,一麵偷眼打量樓至春睡方醒的嬌姿,但見他睡得髮絲渙散,卻天然透暴露一段慵懶嬌媚態度,日漸豐腴的身材裹在水粉色的寢衣當中,因失了昔日朝服的束縛,更加顯得珠圓玉潤起來,不由眼內閃現出冷傲的神采來,樓至正與他說話間,不經意抬眼一瞧,卻見宮無後滿眼景仰地看著本身,不由有些不美意義起來,微微咳嗽了一聲。宮無後見樓至臉紅,本身也跟著難堪起來,趕緊躬身道:“娘娘恕無後冒昧之罪。”
宮無後聞言卻有些出乎料想以外,昨日還見他們伉儷兩人如膠似漆的架式,今早蘊果諦魂起家上朝之際,還叮嚀奉侍世人不得驚擾了中宮,憑他睡到幾時歡暢便罷,怎的現在皇後一覺醒來,就要往家廟中小住祈福。轉念一想,既然帝後兩人之間並無牴觸,想是昨夜伉儷二人商討已畢也未可知,本身倒犯不上多嘴管閒事的,因點頭道:“既然是娘娘一心向佛,無後這就去辦理。隻是聖上那兒……”樓至聞言點頭道:“他那邊我天然交代清楚,你隻拾掇了我們貼身的東西,旁的一概不消。”宮無後聞言心中固然迷惑,隻是不好細問,隻得躬身退下。
蘊果諦魂深思之際,早見一眾皇後儀仗魚貫而入,一群鮮豔嬌媚的宮娥如同眾星捧月普通,簇擁著一名絕色才子,蓮步輕移來在聖駕之前,口稱“臣妾見駕”,恰是本身的嬌妻,趕緊伸手將他攙扶起來笑道:“梓童免禮。”一麵扶著樓至的手臂,教他坐在本身身邊,竟不設鳳駕,與本身並肩疊股端坐在龍書案以後。
樓至因宮無後比質辛也大不了幾歲,又是個小黃門,倒並不以男人身份相待,因笑道:“你是我的近丞,何必說這些生份的話呢。隻是本日不知何故沉悶的很,你隻叮嚀小廚房遵循平日他們父子愛吃之物籌辦罷了,我也懶得涉足庖廚。”宮無後一麵奉侍樓至梳洗一麵句句承諾了,因見樓至眼圈兒有些發紅,便摸索著問道:“娘娘今兒好春意,莫不是晚間魘住了?不如讓我去知會聖上一聲,早些下朝伴隨娘娘。”樓至聞言蹙眉道:“哪有那麼嬌貴,不過是昨夜睡不平穩罷了,你且幫我清算寫貼身的東西,我們帶了質辛往家廟裡住幾天,一來修心,二來祈福。”
昔日這般風景,恰是蘊果諦魂不到一個時候便返來用午膳的時候,樓至常常繁忙籌措,又要辦理質辛平日愛吃之物,命人送往六部當中,本日隻覺冇了興趣,竟覺這些瑣事無端沉悶起來,隻是那夢中之事到底虛無縹緲,本身全無憑據,如何詰責蘊果,便是退一萬步講,現在有了真憑實據在手,本身結婚十年兩次下嫁,又懷了他的骨肉,就真能恨下心腸與他和離不成?
最工夫聽聞樓至名號,心中暗道莫非就是當日那位絕色夫人,隻是外臣無詔不得瞻仰鳳顏,隻得離了坐位躬身見禮道:“外臣最工夫拜見中宮。”卻聽得龍書案後樓至溫顏軟語道:“先生恁般多禮,你我故交,原不必如此。”
樓至想到此處盤算主張,隻等蘊果諦魂下朝返來便要與他提起此事,誰知內室當中等了半晌,卻不見蘊果下朝,便輕移蓮步來在閨閣外室,但見幾個常日裡貼身的宮女在外奉侍,見皇後移駕,紛繁躬身施禮,樓至因問道:“本日聖駕來遲是何事理?”領銜宮女向前跪行了幾步躬身道:“回稟娘娘,方纔前朝傳話出去,所本日鴻臚寺有個要緊的使節前來述職,聖上一時還不能迴轉中宮,午膳還請娘娘自便,千萬不必等候聖上等語。”樓至因心中迷惑,昔日鴻臚寺見駕,多數都是王跡安排的,此番卻來了甚麼首要的人物,能讓蘊果諦魂躬親相陪,因問道:“到底是何方高朋呢?”那領銜宮女點頭道:“方纔聽禦前的人說,乃是九千勝大人座下大將,最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