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四十九回[第2頁/共3頁]

古陵逝煙聽聞此言點頭笑道：“好孩子，難為你，現在朱寒有了好歸宿，我天然替他歡樂，你們主仆好久未曾團聚，怎好為我風燭之人擔擱，現在煙都雖說比不得疇前，奉侍的人倒也不缺，弔影那孩子雖說有些剛烈，對我倒是斷念塌地的，既然有他在我身邊，你們大能夠放心了。”

宮無後聞言嘲笑道：“彆做你的春秋大夢了，我不過是因為我們出身都是一樣的人，才幫你說句話，說到底你也犯不著領我的情，隻是那衛忘我倒好個手腕，現在你我同殿稱臣，他驕易你就是驕易我，如果煙都來日竟被他給擺佈了，我們潛邸跟出來的主子更加不消在宮中安身了呢！”宮無後說到此處，眼內卻有些忿忿之意，嘲笑了一聲持劍就往門外走去，卻聽得身後大宗師的聲音非常焦炙道：“不成，那衛忘我不過當日法門首徒，武功隻在平平之數，隻是他倚仗賢人門徒，製定那外儒內法的策論，倒是非常合了聖上情意，現在即便你我是潛邸近臣，說到底不過是內相罷了，如何能與他天子弟子計算，你年紀輕，原有些煩躁也是有，隻是今後不在我跟前了，凡事冇個疏浚勸道之人，好教我心中焦炙，本日見你這服色，便知你還懷舊，為師內心倒很有些受用，我看你與朱寒從小就非常敦睦，固然他現在不過掙上個粗使侍童的名份，隻是這孩子聰明機靈，凡事又懂進退、不足地，擺佈我已在頹勢，白留著他身邊華侈芳華做甚麼？不如成全了你們，今後你更加去求求皇後孃娘，好歹讓你主仆二人在一處罷。”

宮無掉隊得門來，隻覺此處比昔日更顯蕭疏蕭瑟，不由蹙眉道：“你可瞧清楚我手上拿的是甚麼，就算是聖上旨意也敢如此慢待麼，莫非大宗師竟還想走一趟慎刑司內大班？”那古陵逝煙聞言咳嗽了幾聲，隻聽得內間珠簾響動，倒是車輪轉動的咕嚕之音，宮無後不明就裡，抬眼一瞧，竟見古陵逝煙還是一身冰藍色華服罩身，風華儘顯，倒是端坐在一架輪椅之上，由朱寒推著從內間出來。宮無後見狀倒是大吃一驚，趕緊伸手將朱寒拉在身邊道：“他又作踐你了不成？！”

宮無後聞言嘲笑道：“我現在領銜中宮，師兄這話倒與我說不著，想那緞君衡大人恁般學問品德，還不是與小緞相公以師生相稱，想來聖駕之前，你我不過婢女拜把子都是主子罷了，何必分出高低貴賤來，如果給哪個禦史參了去，鬨到聖上跟前倒冇得教那些外臣笑話我們禦前的人冇了端方。”

宮無後聞言到底眼圈一紅，趕緊一陣咳嗽粉飾疇昔了，冷言冷語道：“到底怨他本身昔日不知進退竟做些越製的活動，那衛忘我最是麵冷心狠忘我衛道的，現在給他拿住了一星半點兒的錯處，天然要摧折經驗一番，倒也怨不得聖上心狠，昔日他若改了，何必來這一番皮肉之苦呢。”說罷到底心中有些憐憫之情，微微抬眼瞧了瞧古陵逝煙身上的傷痕，一蹙眉道：“這內大班的班頭好不知進退，我們煙都到底是疇前跟著聖上在潛邸的人，豈是他一個刑名之人隨便熱誠作踐的麼！”那古陵逝煙聽宮無後言語之間竟多有迴護之意，忍住傷痛點頭笑道：“不愧是我們煙都出來的人，不忘出身，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