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四十六回[第2頁/共3頁]
一時兩人調皮夠了,都翻身歪在鳳床之上歇息,樓至一麵喘氣,倏忽想起一事,便轉過身子麵對著劍布衣點頭道:“昨日我已經對他說了,他承諾讓佛鄉出麵渡化朱寒呢,如果如此,也算是救下一條性命,隻是不知你意下如何?”劍布衣聞談笑道:“這點小事天然全憑娘娘叮嚀,隻是你既然說那朱寒與你的親信宮無後難捨難分,現在給我帶出佛鄉當中,恐怕兩人聚少離多相思難償,倒是如何是好?”
樓至一半日未見愛子,心中實在疼惜,見他本日這般纏人,卻也不惱,非常垂憐地伸手將質辛的小身子抱起摟在懷中悄悄拍著柔聲說道:“都這麼大了,還膠葛媽媽,羞也不羞?”隻見質辛緊緊扒住樓至的秀頸,埋首在他的頸窩之處點頭道:“不羞不羞,母子本性人倫大禮,如何能算越禮呢。”樓至聽聞此言噗嗤一笑,心中暗讚質辛進學以後,就算正理都能編排進四書五經當中,可見緞君衡此人實在了得,天然也多虧了愛子聰敏好學,不由心中非常驕然,垂憐地在質辛的小臉兒上親了親笑道:“雖是正理,卻能不忘賢人之言,也算你進益了,今兒便賞你好吃的,晌午更加不消入部學習,就在媽媽房裡睡中覺吧。”
劍布衣見樓至佯作不悅,卻也不非常畏敬,竟上前勾肩搭背後笑道:“現在你不過進宮做了人家的金絲雀,倒跟我擺起主子的款兒來了。我隻不信就憑你我的友情,見你一麵還要通傳一聲?再說我侄兒要學壞,卻也輪不到我去,昨夜聽了你一夜的嬌嗔,要學壞早學壞了,還比及本日呢?”說罷似笑非笑地看著樓至不言語。
蘊果諦魂與樓至結婚十年不足,見老婆端倪之間很有落寞之意,焉能不知貳心中悔意,便知老婆見本身髮髻如雪,心中有些過意不去,當下和順地將他摟在懷中笑道,“之前那刁鑽古怪的性子倒調皮得很,如何現在這般多心起來,莫說是救你,便是為你死也情願,伉儷之間何必想到這一層,倒冇得傷了情分,何況你孕中忌諱傷春悲秋,太病院判叮囑你多少回了就是不聽,快彆多心了早些安設吧。”說罷伸手撚息了鳳床之上的燭龍,在樓至額間悄悄吻著哄他入眠。樓至見丈夫這般紓解自家鬱結心機,心中非常密意,又恐孕中多思易傷胎氣,趕緊穩放心神調息半晌,便在蘊果懷中沉甜睡去。
樓至聞言一驚,便知昨夜之事竟落入師弟耳中,不由羞得滿麵紅暈,狠命推開他道:“你膽量也太大了,這是誅九族的活動,甚麼人的窗根你也敢聽,更加冇端方起來,你……你都聞聲甚麼……”說到此處,到底害臊,紅了臉低頭不言語。
質辛聞言喝彩一聲,又回吻了樓蘭交幾次,隻將他的桃腮之上蹭得都是本身的口水方纔從樓至身高低來,樓至冇何如,一麵從袖中取了錦帕擦拭香腮,一麵打髮質辛脫了長衣裳上了自家鳳床,在榻案之旁坐好,將他平日愛吃之物一碟一碟佈菜在他碗中,質辛兀自撒嬌不肯吃,非要媽媽親身餵飯,樓至冇何如,點頭一笑將質辛抱在懷中,手中捧了自家素平常用的玉碗,將碗中飯菜在唇邊吹得溫涼不展送向質辛口中。卻見質辛剛要啊嗚一聲將調羹當中的飯菜吞下,俄然哎喲一聲捂著本身小屁股蹙眉道:“媽媽腹中又有甚麼東西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