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回[第2頁/共3頁]
後無封聞言點頭正色說道:“你且容我把話說完,再攙扶我不遲,這話,論理須得跪著說方纔安妥。”魑嶽見老婆說的那樣慎重,倒不敢非常相攙了,因隻得柔聲勸道:“今兒返來還歡歡樂喜的,到底是為甚麼?”
魑嶽聞言,便知老婆許是陪酒之際遭人調戲揩油,垂垂無所不至,為保住自家明淨,不免做些說不出口的活動,心下非常感念她為保全自家臉麵,甘心下賤,因非常顧恤地將後無封攙扶起來,摟在懷裡柔聲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憋在內心呢,伉儷之間原不該有甚麼揹人的話,此番莫說你保住了明淨,就是保不住又如何,世上另有比我們崇高的人也不免有些不清不楚的活動,你丈夫毫不會為了此事遷怒你一個金閨弱質,鮮豔女流,天然都是那些糟蹋作踐你的人不對。”
魑嶽聞言,見老婆原是一名如此剛烈的純潔女子,早已盤算主張,便是她給人糟蹋失了貞操,此生當代也毫不能給她一紙休書,因趕緊取了錦帕,一麵為老婆拭淚,一麵柔聲勸道:“前朝軌製,在所不免,這都不值甚麼,隻是不知你厥後是如何脫身的呢?”
慕節烈寧為玉碎,言大義血濺香閨
魑嶽聞言蹙眉道:“前兒有些齟齬的,倒也不是甚麼大事。”後無封聞言,便知丈夫是為了給本身寬解,方輕描淡寫了幾句,隻是那巫陽女官竟然當著本身的麵說出那些話來,恐怕兩人乾係倒不好迴轉,看來本身不將醜事和盤托出,丈夫也不會再流露半句的,因掙紮著起來,將貼身的小衣褻褲穿戴整齊了,伸手要穿大衣裳時,魑嶽見狀不解道:“不是說好了不消沐浴的麼,你如果身子不利落想洗一洗,也不消都穿戴整齊倒費事,我將盥洗之物挪進內間來給你洗罷,免得脫脫換換的倒要著涼。”
一時候伉儷兩個雲收雨散一回,後無封因久未家去了,卻不知盥洗之物在那邊,因縮在炕上害羞推了丈夫兩把道,“我要洗洗身子,你去預備下吧。”魑嶽聞言,笑著將老婆摟在懷裡,扯了炕上棉被掩住兩人身形道,“洗甚麼,好輕易下的種。”
隻見後無封眼圈兒一紅滾下淚來道:“魑嶽,我對不住你,這幾年身為官妓冇入教坊,叫你失了顏麵,也對不住厲族……”說到此處到底將息不得,因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直哭得玉容失容梨花帶雨,倒把魑嶽哭得又是迷惑又是心疼,隻得非常顧恤地摩挲著老婆的背部,助她喘氣均衡了,一麵柔聲勸道:“事情都疇昔了,何況敵軍將領的妻小冇入教坊當中原是本朝祖訓,又不是你本身情願的,論理倒是我冇本領,護不住本身的渾家,如何反倒是你對不住我呢?現在我們好輕易完聚,快彆多心了,我今後毫不再提起此事了好不好。”
魑嶽聞言忿忿道:“就讓他告去又如何,聖上千古明君,怎能因他一麵之詞倒派你們的不是呢?”後無封聞言苦笑道:“這教坊天然是有教坊的難處,如果奉侍得不好了,那些王公重臣們在外務府寫上一筆,查出大家來,輕則挨鞭子,重則就要發配到煙都當中配種的。我固然不在此列,隻是看到那些新來的年青女子唬成那樣,內心便起了顧恤之意,想起我們新婚分彆的日子來……也是我當日仗著原比彆人有些身份麵子,因叫那幾個姐妹躲避了,本身卻送入虎口,去給那大員陪酒。誰知他竟吃醉了,也不顧我的服色軌製是一名姑姑,伸手便將我摟在懷裡又親又嗅的,我因急了,中間的人又都躲出去了,嚷了也冇人敢出去為我擺脫的,少不得竟伸手打了那牲口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