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蘊果諦魂聽聞樓至此番挑釁之言也不言語,伸手便握住他的一雙皓腕將他按在炕沿之上,欺上身來笑道:“梓童既然有此一問,今兒我便讓你見地見地我有何可懼之處如何?”
樓至聞言嗔道:“他在外頭胡打海摔的慣了,怎比得你一出世就是金枝玉葉,凡事都有個循序漸進的,他年紀小,你細心教給他,漸漸就學會了,擺佈在外人麵前不錯了禮數也就罷了,我們一家子還說甚麼,倒冇得裝神弄鬼的嚇壞了他。”蘊果諦魂見嬌妻寵嬖季子,也不好多說,隻得笑道:“都是你慣壞了他,這也罷了,教緞君衡漸漸調度著,他手上出來的孩子錯不了。”說罷複又看了侍立的質辛一眼笑道:“小孽障,還不退下。”樓至含嗔推了蘊果諦魂一把,切身步下龍床將質辛摟在懷內柔聲說道:“好孩子,今兒媽媽進了宮,你就是名副實在的東宮太子了,在上書房可要細心著,跟著緞師父和十九郎好生習學些事理,好讓爹爹媽媽放心,你說好不好?”質辛本來害怕蘊果峻厲,現在仗著媽媽柔聲軟語安撫本身,便伸出小手抱著樓至的脖子不放,在他懷中撒起嬌來,樓至給他纏得冇何如,複又笑問道:“今兒的晚膳無後都安排了麼?”質辛點頭道:“無後哥哥……黃門令宮無後已經打發我吃了,請母後放心。”說罷見蘊果諦魂已經沉下臉,趕緊從樓至身高低來,複又規端方矩行了禮,見他伉儷二人冇有旁的叮嚀,便躬身退了出去,樓至在屏風以後聽聞質辛方纔退出中宮內室的宮門,又噠噠噠地跑了出去,不由對蘊果含嗔笑道:“好好的孩子,見了你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我昔年在你府上住著時,也常傳聞當明天子喜怒無常天威難測,今兒倒要見地見地,你卻有甚麼本領叫人怕你,我隻不信。”
樓至見狀奇道:“這是甚麼愛物,竟有如此綿密遮光的本領,蘊果聞談笑道,它真正的好處卻不在此,等會兒你就曉得了。”說罷含笑看著樓至,伸手拂開他麵上的垂珠彆在耳後,移過一盞燭台細心打量著麵前的絕色美人。
蘊果諦魂聞談笑道:“我自有分寸,怎會傷了你們母子,現在不能探花,摸一摸總也使得?”樓至聽他不過意欲解饞,也隻得罷了,鬆開蘊果的手腕任命斜倚在龍床之上任他施為,卻見蘊果反倒不似先前那般猴急,起家放開了對樓至的鉗製,伸手緩緩解了龍床之上的幔帳,那幔帳倒是彆具意趣,竟是墨色兩分垂墜開來,固然金屋以外仍然燈火透明,那光芒卻難以穿透帷幕,龍床以內頃刻暗淡不明,僅剩下四角金盤燭台之上的燭火兀自搖擺,將簾內氛圍襯托得含混起來。
樓至聞言蹙眉道:“昔年我在佛鄉修行之日也曾聽聞燭九陰的傳說,此物既是上古龍種之一,捕獵絕難,你們天潢貴胄最是不拿性命當一回事的,竟為了點個蠟燭到要捐軀數百性命去捉了此物來給你們解悶,再說那上古神物多少有些靈氣在身上,就是平常活物也難為它那般年事了,還要如此給人作踐捕獵,卻隻為照明之用,當真連我內心也為它不值,你也是在佛鄉修行過的人,倒要凡事內心存個慈悲的動機,固然你是真龍之身,便是這燭九陰有靈,也萬不敢與你爭競,隻是現在我們都是生兒育女的人了,也要為子嗣積些功德,再不成做此不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