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第1頁/共3頁]

和珅定睛一看，發明弘曆手上拿著一對明黃色的軟緞護膝。

那男人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草民孫大川，狀告山東巡撫徐績、佈政使國泰草菅性命。”

徐福壽看了國泰一眼，皺著眉頭爬動著嘴唇，卻始終未吐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和珅緩緩開口道：“皇上......我已經查到了趙妍晚的出身......”

和珅見他一副猶躊躇豫的模樣，轉刹時便猜到了他的心機，嗤笑道：“你不消驚駭，此次審案是皇上授意的。你看看曾經風景一時的總督大人和佈政使大人現在的模樣，他們已經在那暗無天日，充滿鼠蟻的大牢裡關足了三日。既然能關三日，天然也能關更久的日子，端的要看你們的證詞了。”

徐績話音剛落，公堂外就傳來了呼喊聲：“我是金玉錢鋪的劉颯，我作證，巡撫大人也曾來找過鄙人，用的是一樣的手腕和說辭。”

和珅猶自沉浸在思路中，直到弘曆喊了很多聲，才驀地復甦過來，重新望向弘曆的目光卻帶上了點點疏離。

明顯曉得人死不能複活，明顯曉得真正的敵手已經退出了賽場，但是一想到她在弘曆心目中無可代替的位置，和珅就非常介懷。

和珅對勁道：“諸位老闆，本日和某就做個主，凡是被國泰搶了銀子的，若還能認得出銀子的成色款式，便自即將銀子領歸去吧。”

和珅看著他暴躁到扭曲的臉，冷哼一聲：“兩位大人，罪行都寫好了，如果冇有旁的話，就簽書畫押吧。”

兩人如此鬨騰了一番，和珅纔想起了閒事。剛欲起家，就被弘曆摁了歸去：“坐著說。”

幾日囚在府衙牢房的光陰，將徐績和國泰折磨得麵如菜色，兩人的精力狀況看起來也不太好，早就冇了當初奪目的模樣。

弘曆回過神，發明和珅目光渙散，他不解地問道：“和珅......你如何了？”

和珅自從想通了以後，還從未有一刻如此心慌。他能夠容忍天子與趙妍晚的逢場作戲，也能瞭解天子周旋於一眾後宮女子間的無法。可麵對著弘曆的真情透露，他卻完整不知該如何是好。

徐績咬牙切齒地瞪著葉滿香：“你......你竟然出售我，我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

錢灃聞言瞪大了眼睛，嚴厲道：“孫大川，你可曉得這是公堂，要伸冤便要有真憑實據，殺人但是要償命的。”

他顫抖地雙手接過護膝，朝弘曆深深地一拜，這纔回身拜彆。直到一口氣走出很遠，和珅握緊了手中柔嫩的布料，方纔鼓起勇氣轉頭，看著仍未熄燈的房間，眼眶一陣陣地泛酸。

等了一陣，徐績和國泰隻是怔怔地跪著，並冇有旁的行動。和珅等得有些煩躁，略一揮手，兩旁的侍衛便上前將兩人押住，抓住他們的拇指就要往狀紙上摁。

堂下跪著的兩人渾身一顫，一個激靈總算將目光轉到了和珅身上。

錢灃不解道：“來者何人？”

公堂以外的圍觀公眾自發地為伐鼓者讓出一條路，一個身著麻布粗衣，一臉胡茬的男人皺著眉，一臉肅殺地走進堂內。

和珅部下一頓，朗聲問道：“堂外何人伐鼓？”

和珅點頭道：“恰是，趙妍晚是富察氏旁支的女子，隻是因為童年的變故，是以改姓了趙。看來國泰此人，野心不小啊。”

他要如何做，才氣夠爭得過一個逝去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