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分頭行動[第1頁/共3頁]

“本座……”尉遲真金話頭一頓，又改口道：“本官是大理寺卿尉遲真金，本日來是……”

尉遲抬眼看向狄仁傑。

狄仁傑見狀趕緊上前一步擋在尉遲麵前，對婦人恭敬一揖，道：“方夫人節哀，大理寺並非成心截留方大人遺骸。大理寺係奉天後之命徹查此案，纔會將方大人遺骸交由仵作取證，不得已才遲延至今，還望方夫人包涵。然方大人無端慘死，我等定當極力緝凶，還方大人一個明白。”

狄仁傑往那齊齊斷成兩截的鎖上看了一眼，不由笑著搖了點頭。

狄仁傑倒冇有按他所說的做，而是站在原地四周張望。

狄仁傑上馬跟在尉遲真金身後，低聲道：“現在方大人的焦屍尚留在大理寺供仵作取證，至今未償還給方大人的遺孀。部屬猜想，方大人遺屬怕會對大理寺官員有所儲存。”

尉遲真金看狄仁傑一眼，又將手中筆筒放歸案上，麵帶不甘道：“固然被那賊豎子擺了一道，但這方漸私吞貢品，亦是極刑一條。”

尉遲真金腦海中靈光一閃，忍不住衝動地捏著狄仁傑的手道：“行事謹慎的方大人在本身房中定不會如此倉猝，如此一來，便隻要凶徒纔會如此草草了事。”

狄仁傑用力點點頭，又道：“非論是鴻臚寺的人還是我們，都覺得方大人在起火當晚是一向留在寺內直至遇害，從而忽視了這一盲點。如此看來，確切疑點重重：其一，方大人將未措置完的奏貼帶離鴻臚寺時，竟然未讓鴻臚寺的官閽發明，為何方大人要悄悄離寺？其二，為何方大人已回府，最後卻被燒死在鴻臚寺的辦公房內？”

狄仁傑見管家束手無策，便問：“方大人平常分開此處便會上鎖？”

狄仁傑側過臉看了尉遲真金一眼。尉遲會心，上前一步道：“此次前來，是想看看方大人昔日辦公之處可有破案線索，還望方夫人共同。”

“隻怕謹慎過甚了。”尉遲真金拔出佩劍，以劍刃用力一挑，那把鎖便回聲斷成兩截掉在地上。他利落地收劍入鞘，一腳踢開木門便快步走了出來。

狄仁傑放動手中的奏貼，又在桌上翻找幾下，發明桌上幾近均是理應加急辦理的奏貼。

兩人一向行至方府前廳，隻見廳裡也是素縞一片，堂上以白紙黑字寫了一個大大的‘奠’字，廳中置一口空棺，三兩披麻帶孝的家眷於堂前痛哭，涓滴未重視到有人出去。

尉遲真金見方夫人放行，便與狄仁傑一同尾跟著方府的管家來到一間已經上了鎖的房間前。

狄仁傑大悟，笑道：“大人賢明。鴻臚寺的人定是覺得方大人將奏貼放在了起火的辦公房裡，連同房內安排被一同焚儘了。不料方大人竟然將奏貼帶了返來……”狄仁傑話頭一頓，頓時靈光一閃。

“不但這個筆筒，就連桌上的擱筆，及方大人放在桌上的私印都是以沉香加工而成，並且由大小判定，應當均為上等沉香。”

狄仁傑聞言，略微沉吟便下‘逐客令’：“有勞管家，但接下來還望躲避。”

“……直到現在，我們纔算真正動手調查鴻臚寺卿方漸方大人的死因。”

尉遲亦發覺不對，欣喜若狂地豎起食指道：“方大人本來在起火當晚回過方府！”

尉遲真金略為沉吟，俄然雙眼一亮：“便是他們不知有此貼纔不來尋！”

狄仁傑聽了，再無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