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地下鬼市下[第1頁/共5頁]
“西域火龍油?”百貨張笑容一僵,眸子子骨碌地轉了轉,又道:“此物不易儲存,又產自吐蕃雪山,確切……”
狄仁傑藉著大木籠高處微小的燈光看了中間的尉遲真金一眼,眸子一轉,又看回百貨張,笑而不語。
汪驢不乾了:“那我的安眠香呢?”
沙陀見了倒吸一口冷氣,趕緊跑上來拉住他,怕如果慢上一步,狄仁傑怕是真的要去閻王那處報到了。
“倒也不是這麼說,如果故意之人能去那吐蕃雪山親身挖采,我也無從得知。但我百貨張取的火龍油,絕對是頂好的,純潔不摻雜質。”
“那……可有人向您采辦這火龍油?若買了,又要用在那邊?”
再說狄仁傑順著尉遲真金的來路一向追去,久久都未能尋著尉遲真金。現在追至一個岔口,也不知往哪邊追去為好,黑暗裡隻聽得兵器比武的鏗鏘之聲。
狄仁傑尚在晃神,哪料一柄利劍閃著寒光,無聲無息地搭在了他的肩上,直逼他咽喉。
隻見麵前華燈初上,歡聲笑語不斷於耳的木樓門前掛了一麵金漆木匾,題字:
狄仁傑在草地上滾了兩滾又當即重新站定,才發明此時竟然又回到了那片郊野野樹林。他在原地轉了一圈,發明四周再也尋不回那條暗中的密`道。他稍站半晌,又發明這片樹林並非他們入鬼市前所經的野樹林。他尋著密林外的亮光一步步走出去,發明密林以外便是熙攘大街。
尉遲真金全然冇聽到他的慘叫。他尚未在頂上圓木站定,便又使力一跳,穩穩攀上一旁的岩壁,矯捷地爬到方纔的刺客躲藏之處,一翻身便踏到平整之處,腳根剛沾地就又使了輕功,吃緊追去。
“沉香。”
狄仁傑也逼近一步,問道:“我但是久聞百貨張盛名才前來拜見,冇想到你百貨張口口聲聲說隻看重銀子,現在看來不過是個貪恐怕死之輩,百貨張也不過是徒有浮名罷了,這銀子啊,還是留道彆個賺吧。”
汪驢心虛,眸子子不自發就往沙陀那處昵去,又鎮靜地轉返來。
尉遲睨他一眼,發明狄仁傑在外套之下竟然另有另一身衣服,看來是籌辦在需求環境下來一招金蟬脫殼。
“臭禿驢去去去去,彆毛病我做買賣!”百貨張推開汪驢,又見狄仁傑不信他,內心暗道要拿出點東西唬唬他,又一溜煙地跑到角落裡頭抱出一個瓦罐放到狄仁傑與尉遲真金麵前,故弄神虛道:“這裡頭裝著的但是精絕毒蠍,其分泌的毒液無色有趣,但隻需一滴,便可殺人於無形,並且無救無解,是天下最好的毒藥。”見狄仁傑不為所動,又將東西搬歸去,正要將一個個頭更大的瓦罐抱出來時就被狄仁傑喊住了:
百貨張攤開手掌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狄仁傑笑道:“吳某說過,財帛身外物,那些淺顯貨品,我自是不屑要的。世上沉香,當以林邑進貢的沉香為極品,我吳添富的嫡妻,怎能用市道上那些次等沉香?”
狄仁傑一頓,看了尉遲真金一眼,忍不住發笑出聲,又趕在尉遲發難前將本身的外套脫下,遞給尉遲。
“那我的貨款呢?”
“百貨張,不必費事了,本日吳某前來,隻求兩樣東西。”
狄仁傑笑道:“不知中間此處可有一物,名為西域火龍油?”
“不在乎銀子?嘿嘿嘿!”百貨張滑頭一笑,如有所思地瞥了狄仁傑一眼,便回身往一個角落走去,又踩著木梯往上爬,在高高的木櫃上拿下一個小瓷瓶,而後返回狄仁傑麵前,將小瓷瓶在狄仁傑麵前揚了揚,笑道:“我但是普天之下最愛銀子的人呐,既然吳老爺不安閒那些個銀子,我百貨張也不必藏著掖著。這西域火龍油固然不易儲存,並且遇氛圍即燃,但也不是冇法獲得。隻需在火龍油是冰晶模樣的時候彙集,然後將冰晶細粒放入瓷瓶內,密封帶走,待冰晶熔化成稠液,便不會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