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極南之海（五）[第2頁/共3頁]

“世上冇所謂應不該該，隻要敢不敢去做。”那人走到她跟前，蹲下來逼迫極夜與他對視。“還記得這句話嗎？那段日子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妳呢，小傢夥，還記得我跟妳說過的話嗎？”

被指責的人側眸看她，眼睛裡有不容錯認的思疑。“僅此罷了？”

塞拉菲娜在桅杆中間打住腳步，挑了挑眉。

極夜再踏前了一步，變長的牙齒刺破下唇，鮮血順著她的下頷滴落，她彷彿卻感受不到痛苦，“你又來了。這一套。”

船身微微扭捏，他趁機用拳頭虛捂著嘴，中斷答覆，“嗯……抱愧，我有點不太舒暢，恐怕是有點暈船。請答應我失陪，我想我需求回房歇息。”

“但我並不真的想說。”塞拉菲娜隨口辯駁了一句，想了一想，終究還是如他所願，“當時你們各自坐在對方劈麵，我哈腰放工具的時候他瞥見甚麼了，就提示我一句……等等，為甚麼反而提示我的人是他？你當時籌算光看著甚麼都不說？好卑鄙啊，路迦少爺。”

她剛措置到疼痛最集合的處所，本來差未幾要睡著的路迦驀地抬開端來，“妳還冇奉告我，雷沙明天中午跟妳說甚麼。”

塞拉菲娜被悄悄推開的時候腦筋已有點暈。

她咬了咬唇，明顯很不想提及接下來的話。

他看著極夜的眼睛，一字一詞都咬得很慢，彷彿想要肯定她聽清每一個音節：“奉告她，奧戈哲.多拉蒂臨時不會再纏上她。他目前不在法塔，也不在回法塔的路上。就我所知，他分開神紀城以後就往西方走。彆的，隻要她情願與我們合作，兄弟會樂意任憑調派。”

“跟我說說。”路迦對峙，“我真的想曉得，菲娜。”

路迦將木桶放到它們該在的處所，一回身便瞥見了躲在暗影下的塞拉菲娜。

“妳覺恰當妳處於同一個處境之下，看的人會不會隻要兩個？”彷彿想到了甚麼，他臉上的笑意如潮流一樣撤退，“等等，妳之前一句說甚麼？嗯？……好，我當真答妳：比親眼看著或人跟另一個男人*的感受差。”

“忘了嗎？”他如許說，未被光芒暉映的藍色眼睛微微眯起，“我跟妳說過，即便是死妳也必須死在極地內裡，而不是跟著奇特的傢夥跑出來──妳的名字但是從未間斷地呈現在信箋上呢，讓我想想──喚作永晝的炎龍，和阿誰被逐出黃金家屬的法師？”

塞拉菲娜再冇法詰問下去。她從速完成醫治邪術，然後戳了戳他肩膀上的肌肉，“你曉得我不會把這句話放在心上的……整艘船都由他掌控，我既做不到躲開他，也不至於因為他說錯一句話而撤除他。我曉得你不風俗任由彆人擺佈，但我們當初說好的，要躲過這個月的風頭──”

塞拉菲娜一邊將手虛放在他背上，一邊說下去，手掌冰冷得路迦像貓一樣眯起了眼睛，“說真的，那兩條海蛇感受不好對於，你如果接她們一句話，恐怕現在呈現在這裡的人就不是我了。我明天看到她們看你的眼神，是真的籌算將你吞下肚子裡……”

“你那一套把戲。”極夜說，“將統統事情都說成我的錯誤。被你們抓到是我的錯，被你們當作貓狗去做阿誰見鬼的嘗試是我的錯，被你們當取消料捨棄以後冇傻等是我的錯。你們覺得如許我就會認錯，為了報歉而眼睜睜看著他們被我拖累──不，這招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