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比坐禪[第2頁/共4頁]

百官簇擁那國王從五鳳樓上而下，虎力大仙滿臉忿忿不平，卻又無可何如，一旁羊力大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伸手理了理頭髮，而鹿力大仙知他詞窮，便上前說道：“陛下，這場雨全非和尚之功，還是我道門之力。”

那羊力大仙聽了個神字，雙眼內儘是屈辱，半分也不肯轉動，虎力大仙冷冷看了他，便是逼得他閉上了眼睛，語氣生硬，道：“你要如何便如何，我不會。”

那西海龍王口吐人言，道：“陛下客氣，我等是奉西方佛祖意誌，任憑三藏法師調劑，現在也是因為不孝子護送法師上路，力有不逮，便下來看望一二。”

三藏道了聲可，貳心中早有打算，國王見他同意，隨即教傳旨立禪台，不消半個時候，就在壇場之上，設起了兩座台。三藏雖有神通之力，但騰雲駕霧畢竟還是不會，猴子神魂出竅，變作五色祥雲，把三藏撮起空中，徑至東邊台上坐下。那鹿力大仙也將身一縱，踏一朵席雲，徑上西邊台上坐下。

他坐在那高台上，一如坐在祥雲之上，西方靈山，他口唸出的經文有模糊佛樂相隨，有金石磐擊，有如刀劍誅戮，有金光緩緩散開，那鹿力大仙從高台上跌了下來，在地上打滾，他疼得短長，感受體內吸食的統統凡人元陽都消逝了開來，從彆人皮下掙紮著要飛出，但擺脫不得，將那張美豔的皮相鼓起了一大塊。

鹿力大仙道：“要一百張桌子，五十張作一禪台，一張一張迭將起去，不準手攀而上，亦不消梯凳而登，各駕一朵雲頭，下台坐下，商定幾個時候不動，隻準口唸佛籍。”

三藏還未曾說話，他背後幾個門徒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彷彿已經看到阿誰甚麼鹿力大仙的悲劇了局。

虎力大仙冇法，隻得燒一符籙，請那龍王出來，龍王看底下猴子虎視眈眈，三藏滿臉冷酷，怎敢現一條龍鬚，隻得作罷，而猴子抬頭朝空，厲聲高叫：“敖廣安在？弟兄們都現原身來看！”

八戒閉了嘴不說話，而先前小白龍因國王看他那一眼堆積了凡人無數貪婪癡念妄圖，心中正不爽得很，問猴子道：“大師兄，倘若徒弟先動了手，我等呢？”

國王奇道：“方纔國師大人還說龍神不在家，現在雨也是下了，怎又不是和尚之功？”

八戒轉臉偏了猴子那方，嗤笑道：“哥哥啊，今個兒終究明白甚麼叫做自投坎阱了，本來是這個典故。”

國王見了那鹿力大仙墜下，口中驚呼，便是衝要疇昔攙扶，奔了幾步，卻看他臉部浮腫，皮郛醜惡，凹凸不平，像是有甚麼東西在他臉下流走，嚇得踉踉蹌蹌後退了幾步，險先要坐倒在地，被百官攙扶住。

鹿力大仙道：“陛下有所不知，我這坐禪，比常分歧，有一異名，教做雲梯顯聖。”

鹿力大仙微微一笑，暴露兩個酒渦來，他本來便生的一副少年好邊幅，現在這一笑，更是如冰片梨花綻放，口齒又清楚，說道：“師兄上壇發了文書，燒了符籙，那龍王誰敢不來？想是彆方召請，風雲雷雨五司俱不在，一聞師兄號令，隨趕而來，適遇著那和尚上場，一時撞著這個機遇，以是就雨。從底子算來，還是師兄請的龍，下的雨，如何算作他的功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