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降龍[第1頁/共3頁]

菩薩也未幾言，乾脆又揮手賜給三藏一副鞍轡，回身意欲分開之時，思忖半晌後還是幽幽地對三藏言道：“你此番前行，另有門徒緣分未了，望慎行。”

三藏也不行動，待那龍首隻要天涯之遙，才唆使金箍從袖中飛出，那金箍遽然變大，套在龍首上，將那張長臉擠成了一團。白龍不堪緊壓之勢，滿身鱗片如驟雨便散去，落地化成人形，活脫脫一錦袍玉麵公子，落地後舉著兵器砍向三藏――

猴子咧著嘴笑，道：“要將阿誰牲口趕上來何必下水！看爺爺來給它個金龍入洞！”說罷便尋了塊岩石站上去，取出耳中金箍棒，大喊一聲“長長長”，那棒子遽然伸長，破入水中，猴子使出那翻江攪海的神通，把一條陡澗完整廓清的水，攪得似那九曲黃河泛漲的波。未幾時，那條白龍從澗底躍出，罵道：“你是那邊來的潑魔，這等欺我！”猴子一樂，將那棒子攪得更歡了，大聲喚道：“吃了你爺爺的馬，還要罵你爺爺是妖魔，就是欺你，怎地！來打你爺爺啊！”

菩薩伸手往白龍身上拂了一拂，吹口仙氣，喝聲叫“變！”那龍即變做他本來的馬匹毛片，又將言語叮嚀道：“你須用心了還業障，功成後，超出凡龍，還你個金身正果。”

小白龍變將成馬後，非常害怕地緩緩靠近三藏，用鼻頭在他手背上蹭來蹭去，三藏才一抬手，白龍馬渾身馬鬃倒豎，戰戰兢兢，在原地刨著蹄子，不敢冒昧。

猴子與龍馬假裝方纔甚麼都冇有產生過。

菩薩加快了速率。

三藏曾有與法意一道捉過湖底巨蛇，兩人在湖旁守住七天六夜，熏焚藥草，等得那蛇幾日未吃人肉，按捺不住，頂著藥草味道，趁著入夜遊登陸來。兩人假寐，也是一動不動，比及那蛇幾近大半個身子遊走在陸地上，蛇牙摻雜著血腥之氣，口涎滴落在臉側時，法意才一躍而起，用了鐵爪鏈勾死命一釘，從嘴而入，鐵鉤緊緊抓住蛇妖咽喉，撕扯難逃。

白龍馬嘶鳴一聲，算是承認了輩分。

猴子在一旁幸災樂禍，還不竭添油加醋道：“若不是你吞了爺爺的馬，爺爺的徒弟也不會打你至此。”

待菩薩分開後，那條白龍馬還是兢兢戰戰，猴子見他也怪不幸見，收了大棒子，上前撫摩腦袋笑而不語，唸叨：“如按耐吊程度算，我還比你能多在那和尚部下走幾遭，以是要喚我大師兄。”

另一頭，南海落伽山紫竹林中，菩薩忽覺心驚肉跳，掐指一算，趕緊帶了木吒駕祥雲前去此處，木吒正於屋中睏覺，騰雲駕霧時不免有些睏意，正迷含混糊地想這和尚又犯了甚麼錯誤，難不成帶著猴子一起上了天庭大鬨，猛地想起了那條白龍，失聲喊道：“敖閏！三太子如果被那和尚與猴子活活打死――”

這龍馬較凡馬確切分歧不凡，膘肥體壯，腳力健旺，吃得少，走很多，還時不時以鼻蹭三藏賣萌，平素在三藏答應下，也能化為人形，幫猴子尋覓乾糧果實。如果趕上人家，白龍馬更是占了便宜，他化成人形時銀冠白衣，麵如美玉，風采翩翩，聲音和順，鮮明一副流浪貴公子，少女們忙不迭地將乾糧塞給公子。

被封印住神通的小白龍底子不是三藏的敵手，在滑溜狹小的崖道上，三藏要對付他也是綽綽不足，拳風渾厚，道道著肉，不幸三太子常日呼風喚雨，哪曾有被凡人打到如此了局，一旁另有個作壁上觀，看好戲的猴子，時不時鼓吹三藏一把。菩薩趕到的時候，三藏已經放下了錫杖，對著一條被打得化為本相的白龍念超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