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2頁/共4頁]

龍吉公主剛好寫完了敕令的最後一個字，交給一旁的仙官去傳令，走到乾坤鏡前看了一眼，笑道：“這事後代兒不清楚，得問三mm纔好。”

瑤池金母冷哼一聲：“彆叫她七妹！罔顧天條禮法，和人私奔，真是光榮。拿來我看看。”

丞相在廟門外駐馬，大聲道：“方帝姬，你出來，我有話對你說。”

藍田玉帶曳長裾，白玉圭璋檠彩袖。

“母後息怒，兒這就去將他拿問在監。”

“你們。”方帝姬站在神台上，一手摟著神像一手指著這群人，章華跪在地上扶著她。方帝姬對兵馬指指導點：“你們都曉得姓方的。不消給我報仇，庇護好我女兒，彆讓她像我那樣苦！”

三人跟著她的話，回聲下跪，紛繁嚎啕道：“救火，救火！快救火！真是方老邁。王乾說的是真的！”

乾坤鏡中的氣象百般萬化，俄然金母拍案而起：“勃遂氣本宮也就罷了，窮和尚竟敢燒我的廟！”

二公主在心底一笑，奉上一片墨跡斑斑的粗麻：“母後您瞧，老七，哦是勃遂，勃遂真可慘，您瞧她用的這是，這是甚麼東西呀，我們天宮中可冇見過這麼破的東西。”

正大仙雲描不就，嚴肅形象畫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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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方的活了一輩子，對得起六合知己，君王家國，也對得起親弟兄弟，丈夫後代。”

頭綰九龍飛鳳髻，身穿金縷絳綃衣。

“我要死了。”方帝姬的神采更加灰白，身子搖擺了幾下。三名千夫長站起來想衝要出來救她出來，卻被火油燃燒的大火隔絕在外。

“周遭二百裡冇有水！我們輕騎便裝，籌辦追到這裡就歸去，冇帶水。如何辦！方老邁，如何辦啊！”

人靡不有初，想君能終之。彆來積年事，舊恩何可期。重新而忘故，君子所猶譏。寄身雖在遠，豈忘君斯須。既厚不為薄，想君時見思。

方帝姬抱著神像，神采蠟黃，渾身發顫：“我怪我娘給我起的破名字，我怪她對我不失職儘責，也恨她為甚麼要被誣殺，為了她我蒙受了多少熱誠。我要去見她，向她懺悔請罪了。你們奉告我的後代，姓方的死的堂堂正正，她是因為嫁錯了人被殺的，不是因為德行有虧。作我的後代，能堂堂正正的做人，我冇能教誨後代長大成人，你們，我的弟兄們，把我的後代當作你們的後代，用心教誨管束他們。”

“我曉得他對你說了甚麼。”方帝姬深深的喘氣了一聲，像是平常一樣再說話的時候用力一揮手：“他說我是假的，這窮和尚是害了方帝姬的凶手。我曉得解釋不通，隻能跑，不怪弟兄們。”

眾兵丁圍困熊熊燃燒的破廟，帶隊的三名千夫長俄然翻身上馬，厲聲道：“廟中當真是方老邁麼？”

“算了算了，燒了把，燒了潔淨。你們誰也不準再對她公允，傳敕令給天神地神水神，從今今後，對勃遂必須一視同仁，隻當她是凡人，該如何辦就如何辦！”瑤池金母更加哀傷的倚在雲床上，道：“把乾坤鏡擺起來，看看塵寰有甚麼風趣的事冇有。唔，傳敕令給各地王母廟的侍神，本年來求後代的多給兒子，生女兒就是擔憂啊。”

“姓方的這輩子說到做到，隻要一句冇做到。”方帝姬痛極的哀叫一聲，聲聲響徹雲霄，哀痛卻不慘痛：“我娘說，方落豺狼之聲，狼子野心，不堪依托。我承諾娘不正視方落。到這般了局，是方依土不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