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月華妖木[第4頁/共5頁]

卓秋弦便不再說甚麼。

鷹如忍不住撫摩葉片，目光閃亮：“此木由神培植而成，修煉定能得天庇佑，將來必成我妖界一大助力！”她很快平複衝動，衝訶那一笑：“轉頭我就稟明王兄，接引它們入妖界，這事我們百妖陵來做，你該不會介懷吧？”

訶那與她對視一眼，點頭。

偶然入耳得這番對話，柳梢展開眼，剛好與訶那的目光對上，相互心中都已稀有。

她這麼安然，柳梢倒不好說甚麼了。

“冇有，我隻是想起了一個故事，”柳梢回過神，俄然警戒起來，“咦，這氣味……”

訶那微微沉了下巴，不著陳跡地朝她點頭，含著嗔意。

“當然，”鷹如摸摸臉，沙啞的感喟聲竟也非常動聽，透著濃濃的難過，“纔回身就過了這麼多年，還記得那天，你說要丟棄以往的餬口，去追隨強者之路……你勝利了。”

訶那點頭：“我曉得了，多謝仙姑提點。”

卓秋弦答道：“人間南部有洪災，滋長瘟疫，我煉丹缺幾味藥。”

大氅下襬拖垂在草地上，猶在悄悄閒逛，門襟微微敞開，模糊暴露輕靴上的月紋。

訶那叫住她：“仙臨時慢，借一步說話。”

訶那點頭：“我本來也不熟諳，是聞聲素真君提過才曉得的。”

訶那道：“食心魔或許也來了，我們不能伶仃行動，何況另有仙門在。”

訶那微微皺眉：“既屬妖族，妖闕與百妖陵皆有保護接引之責，不過你我對這月華妖木都體味未幾，需謹慎行事，切莫躁進，傷了他們的道途。”

訶那看看四周：“你是來采藥？”

不過……

柳梢和鷹如都看著他。

山中夜色濃，火焰騰躍，暖和的光芒穿不透密密層層的枝葉，抬頭望去還是一片黑。氛圍有點詭異，誰都冇有打坐安息，也冇有先開口說話。鷹如偶爾抬手，一根枯枝自行增加到火堆上，火色染上她捲翹的睫毛，雙睫涓滴無顫抖，靜得出奇，如同頭頂黑羽般的魅。

“此中內幕我也不清楚，那邊的人都閉口不言，誰曉得呢！”

鷹如怔了下，很快便平靜自如了，抱拳笑道：“小王平日不出妖界，中間不知，亦不敷為奇，方纔觀中間修為不凡，小王甚是佩服。”

“嗯，多謝你提示，”鷹如看訶那，“眼下數我法力最為寒微，訶那你多照看著我些。”

訶那道：“隻要我們三人不分開，諒他也不會等閒現身，不過仙門與你們百妖陵都會聚於此，倘若被他操縱來對於我們，事情就有些費事。”

“甚麼！”鷹如當即躍到他身邊。

“傳聞你在大荒被圍殺時，石蘭救過你一命，”鷹如涓滴不受影響，“現在仙門要對於她，看模樣你是來救她的？”

訶那感喟：“鷹如，但願你我還能像當年一樣。”

未曾具有過，不免就在乎。

想了想，鷹如上前摸索：“中間是……”

鷹如道：“白頭峰在東北方向，我王兄剛好也去了那邊。”

卓秋弦道：“百妖陵王在據此百裡以外的回龍門。”

訶那看看她，道：“連日趕路也乏了，天氣已晚，不如臨時安息，養足精力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