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已修)[第3頁/共3頁]
朱嬤嬤被她充滿冷意的眼神刺了一下,下認識瑟縮一下,又不高山直起脊梁:“夫人若感覺老奴說岔了,儘管懲罰就是。”
然後秦明歌就醒轉了,她閉著眼睛,怕本身還是“雁姬”,也怕本身還是秦明歌。
哪怕厥後父親病癒出院,老父老母暖和地勸她統統重來,這一種血液盪漾的氣憤也冇有停下來。秦明歌一步一步設想,把相戀相伴十數年的前夫和他的戀人奉上死路,逼得前公公婆婆白髮人送黑髮人老景苦楚。但是這一份氣憤也仍然冇有停止。她不能擺脫,不能忘懷。
秦明歌一顆心不由往下墜。我的天下呢?我的家呢?
所謂服侍,就是婆婆坐著吃,她站著幫手添飯添菜。
從今今後,冇有秦明歌,隻要雁姬了。她的到來也意味著真正的雁姬的滅亡,她無覺得報,隻能竭儘所能,做好“雁姬”該做的事,承擔“雁姬”該承擔的任務。
一旁朱嬤嬤的唇角抿成一條直線。秦明歌的眼角餘光瞥得清楚,心中也有計算,點頭道:“好,去吧。”
秦明歌疇前就為父母買好了墳場,便把他們安葬在一起。“生相依,死相伴,爸爸媽媽,走好。”
奴大欺主。秦明歌意興闌珊,門簾卻謔地被翻開來,少女清脆的嗓音裡帶了不忿:“嬤嬤怎能如許對額娘發言?”
秦明歌留著眼淚點頭,答道:太晚了。
驥遠也衝著門外大喊,“太醫!叫太醫!”
秦明歌把少女臉頰上的絨毛看得清楚,幾天前她醒轉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張臉,因為擔憂母親,又焦急又惶恐。秦明歌心中情感奇特,想:我是她母親?冇有做過彆人的媽,還是不風俗啊。
驥遠扶住她的另一隻手,道:“額娘,您走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