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黃雀在後[第2頁/共2頁]

黃歡不曉得梁芳是誰，王安已經是大內總管，在他之上另有甚麼能代替的？究竟上王安現在做的事，恰是汗青上明朝禦馬監寺人梁芳對朱見深做的。被胡蝶翅膀扇風的人，偶然候隻是改個名字又回到本來的軌跡上。比如梁芳，再比如西廠提督汪直。總有一天，他會以另一種情勢回到朱見深身邊。

這段時候，朱見深不籌算乾耗在宮中。他曉得有人惦記他的位子，想要取而代之，隻是當明天子整日窩在皇宮，彆人想動手，也要衡量氣力。

魏子雲喝酒時，朱見深能感到龍氣在增加，這點證明瞭他的猜想――身為大內第一妙手，魏子雲武功越高，越對天子無益。真龍天子與國運二者乾係，息息相乾又相輔相成，他所做決定對江山社稷無益，龍氣天然就會增加。

朱見深笑得完整不像個苦主，嘴角翹起道：“你不曉得那些金銀珠寶去哪了，朕曉得。朕的錢可不是這麼好拿的。”

朱見深最討厭彆人故弄玄虛，特彆是黃歡在他麵前表裡不一，明顯幸災樂禍，還裝出忠心耿耿，竟然敢教唆天子行事。朱見深道：“直接說，不必賣關子。”

“哼！東廠的辦事才氣讓朕絕望，莫非非要我建立西廠不成？”朱見深呢喃。

黃歡繃緊臉，曉得本身一時候對勁失色，神采刹時恭敬謙虛，層次清楚道：“皇上剋日要出宮，統統外出事物由王公公籌辦，主子發明他從皇家內庫中，往宮外搬了很多箱珠寶，遠遠超越出行所需，與記錄不投，就暗中留意，發明那些箱子厥後都去處不明。主子感覺奇特，動手調查才發明……”

黃歡久病慘白的臉，因為激憤漲得通紅，心臟在胸膛狠惡的跳動，與其說是為皇上抱不平，更多是踩對方上位的高興。

大明朝天下承平，又滿朝賢臣，身在亂世，有甚麼比得上天子的安危更首要？朱見深非常等候。不怕他們來，就怕他們不來。

“億萬兩黃金！王安這是要代替梁芳嗎？”朱見深又道。

“主子發明，皇上交給他辦理的七座庫藏，全數空蕩蕩，一片寥落氣象！庫房中堆滿的金銀珠寶全數不知去處，加起來――統共有億萬兩黃金！”

黃歡吃驚道：“皇上這是要放長線釣大魚？”

“主子……”王歡啞然。

放出要出宮的動靜，大內總管王安最是主動，朱見深還冇表態，他就自請隨行護駕，恐怕朱見深像前次出宮一樣丟下他，帶其彆人出去。朱見深顧恤對方老邁，受不了旅途顛簸，又念在對方服侍他多年的份上，架不住他的對峙，便一口承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