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3頁/共3頁]

張無忌一愣。

張無忌衝動的幾步躍過山頭，飛身趕到謝遜身邊，雙膝一彎跪倒：“無忌不孝，教寄父刻苦了！”

黃蓉道：“也不能起個奶名兒？那另有甚麼意義！”

張無忌如遭雷擊的呆立當場，一時他竟也不知是欣喜更多，還是傷感更甚。十數年未見，此時彷彿近鄉情怯，他腦中渾噩一片，半句話也說不出。

張無忌又拉起她另一隻手，兩人就這麼手拉手麵劈麵冷靜相望。

黃蓉一向不語，等張無忌觀景到有些入迷，才說：“如果有了小孩，我們能教養好嗎？”

張無忌又道：“寄父，趁金花婆婆不在，我們乘船分開罷，免得再生波折，蓉兒就在船上等著我們。”

張無忌吃了一驚，扳過她肩一看，黃蓉已睫羽浸濕，竟不知何時哭了起來，他頓時無措道：“蓉兒，如何哭了？”又緊接著道，“不準胡說，無緣無端如何就死了？我死了你都不會死。”

初逢乍見，謝遜父子都是歡樂難言，黃蓉便甜甜賣乖道：“我們先開船罷，我來做幾樣簡樸飯菜，給……給寄父拂塵。”

黃蓉仍笑：“最好是個女兒，生得像我。如許即便我死了，你也彆想忘了我。”

張無忌無法提聲道：“蓉兒！”

到了船上，三人又相見不提。

張無忌強忍住淚意，順著謝遜的意站起家，道：“寄父，孩兒是來接您分開靈蛇島的。”說著又將黃蓉發明金花婆婆一行人的事講與謝遜。謝遜溫馨聽著，末端點點頭：“這個叫黃蓉的女娃倒是機靈，隻是將那船伕放了未免留了後患。”他頓了頓，道，“……不過也好。”

黃蓉向後側頭，微微倚在他胸前。

南行半月，因黃珊有力量作弊，曉得如何往靈蛇島走，幾人未繞遠路，待一日淩晨，透過薄薄白霧，隻見一座孤島寂佇海中，幾道尖峰整齊峭立其上，雜草不生，怪石嶙峋。船漸近，又見近處海岸盤曲，是個天然良港，大船吃水雖深仍能停靠。

靈蛇島地形起伏，丘陵滿布。張無忌穿太重重灌草雜木，待上了一處大山坡，便見遠遠一座小板屋孤零零的立在劈麵。那板屋流派緊閉，屋前踩出一條雜草稀少的小徑，頗顯出幾分蕭瑟。

黃蓉見他如許又帶著淚笑了，哽嚥下聲音又帶著些嬌氣：“人活於世，存亡本就無常。如何我就不能死了？”見張無忌不附和的皺眉看她，又轉移話題道，“那將來小孩兒叫甚麼名字那？”

張無忌與黃蓉對視一眼，做主笑答：“寄父，我們要不要先去蓉兒的家裡看看？她家亦在外洋，名叫桃花島的。”

謝遜聽她如許叫，也隻是笑，全然未曾辯駁，隻不過問道：“開船去那裡？回中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