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4頁/共4頁]

這本是農戶的一項傳統，隻不過現在又添上了一名高朋，也就是黃珊。

因而黃珊在莊讚府上開高興心，舒舒暢服的住下了。

黃珊問：“大師信賴修苦禪才氣知佛嗎？”

老衲唸了聲佛，答：“施主是人，如何妄欲得知天道？”他望著黃珊，眼中澄明平和，“施主心中有物，如何不以天道為無而苦？”他指著院中繁花似雪的桂樹，“施主看到了甚麼？”

走過院門小徑時，一塊生苔老石盤在籬前，上麵筆意柔潤的刻了幾字，道是“柏溪精舍”。

寺院中這一處群落並非對遊人開放的，因此人跡寥寥，遠山，石徑，鬆柏，黃葉，在風中動又不動，語又不語。

又是一陣山風拂來，滿室花香，花香滿室。

黃珊怔怔半晌，闔上眼睫道：“我想不通。這話聽起來彷彿有事理，可我身在此中，卻感到非常痛苦。”一顆淚滴進她麵前的碗裡，水波倏爾一蕩。“如何才氣懂天道呢？”

空中上散散落落鋪著一層層碎花，見之不知千百萬瓣。如果如許一瓣一瓣的拾，要拾到哪一年哪一月？

黃珊彷彿纔回過神，山光搖落樹影，她一身烏黑在林中踽踽獨行，周身帶著股邈邈仙氣。那小鬟站在她身後，見她俄然停下，本鬆了口氣，成果卻聽她道：“前麵有間屋子。”

集珠院在三重門內的後院裡，靠西北角坐落，正院前隔花可賞一傾白湖滾滾，三秋時分風殘荷葉，但秀水粼粼，鋪展著一道白玉折橋，遐想若見花木扶疏暮色，月波倒蘸湖影，應可比瑤台瑤池。

黃珊問：“那種揀法，永久也揀不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