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長途[第6頁/共8頁]
展昭道:“此事說來也風趣,倒無妨講給兩位一聽。”
對方渾身一震,在賀連越卸力的霎那,猛地向後跌去,不成思議地看著他。
楚留香擱下剛偷來的陳年花雕,身子一閃,就到了兩人近前。賀連越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便見他雙掌夾住了展昭的劍。展昭一驚,猛地將劍抽去,感受虎口發麻,而楚留香已向他右肩攻來。
“本來你是鳩摩智啊?”賀連越翹腳坐著,毫無妙手風采地托腮,笑道,“你如何長成這個模樣?”各路影視劇裡明顯都是粗暴的大鬍子糙漢,在副本中竟然是白得不能再白的小白臉。
“哎呀,真是不打不瞭解啊!來來來,展兄,我給你滿上。”
兩人把如何去的通判府,如何進入密室,又如何碰到梁夫人,一一解釋清楚。話間,楚留香去廚房偷了兩隻醬鴨上來下酒,對上展昭的眼神,俄然想起屋裡還坐著個開封府公職職員,忙道:“我給錢了,放在案板上呢。”
展昭自是應了,楚留香也上來湊一杯熱烈。烈酒下肚,賀連越剛壓下去的神采又燒起來,兩頰通紅,額頭冒汗。他不好當著兩人的麵,把酒水逼出來,隻好用真氣聚在小腹中,不讓它們流散開。
“我不過是隨口提了一句,你何必心虛到把統統人都遣散呢?”賀連越笑道,“聽聞大師醫術高深,鄙人也是慕名來看病的。”
那和尚掃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說:“施主麵色紅潤,雙目有神,身康體健,完整不像有病在身的模樣。”
四目交代,兩人都感遭到一股極強的氣場。
“睡夢中,我俄然聽到一陣掌風,有個極年青的聲音喝道,‘甚麼人?”黑暗中難以視物,我也不曉得那是誰,便與那人過了兩招,好不輕易才解釋清楚。那人住了手,擦亮油燈,向我道歉。我藉著燈光一看,幾乎要覺得他是從聊齋中出來的精怪,不然世上哪有這般長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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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要小老虎。”小孩抽抽搭搭地說。
展昭心想:如何他朋友要打我,“楚留香”反而要救我?
“展大哥呢?”
“有病冇病,你看過不就曉得了嗎?”賀連越撩開袍子,坐到他劈麵,伸出一隻白淨而有力的手腕。和尚一言不發地將薄絲綢覆在他腕上,兩指把住他的脈搏。
“誒,好好,那我就先……”
賀連越戴上鬥笠,嘴裡銜著一根草,掏了掏耳朵,假裝冇有聞聲。
鳩摩智是個武癡,平生最愛一個“武”字,為武著魔,也為武入了正道。
展昭取出那尊白玉觀音,問道:“先前楚兄說這東西並非他偷的,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那孩子“哇”地哭了出來。
能獲得南俠展昭如許嘉獎的人,江湖中一隻手都數得過來。楚留香沉吟半晌,問道:“那這位小師父,叫甚麼名字,是甚麼來源,展兄你可曉得?”這一樣也是賀連越想問的。
他足尖剛落到人家屋簷的鴟吻獸首上,展昭的身子跟著彈起,刷刷兩劍疊至,直朝他手腕削去,原是要奪那白玉觀音。賀連越乾脆將白玉觀音拋起,本身反而後退,從屋頂上輕飄飄地騰了下去,長袖一掃,站在了空蕩蕩的大街中心。
慧能看著麵前麵無神采的漂亮少年,重重歎了口氣。多好的孩子啊,可惜是個傻子。他接過一隻水桶,道:“我幫你打一桶吧,你恰是長身材的時候,每天打水扛東西,他們又不給你吃飽,該長不高了。”